吃过午饭,沈怀序就开始犯困。
沈溯见她脑袋一点一点的,无奈地说:“快去睡一会儿,咱们明日启程。”
沈怀序迷糊着‘嗯’了声,回了自己房中。
沈溯看着女儿消失在拐角,如微风吹拂的脸上陡然间阴云笼罩,“立冬。”
“是。”
“把江家老三的手剁下来一只,权当我提前送给大伯母的寿礼。”
沈溯的眼底浮现出压抑许久的阴鸷,好似一匹恶狼即将要从猎物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属下明白。”
宣平侯和他新找回来的小女儿前往京城的路上,淮州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淮州叫得上名的人家皆知江家三少纨绔了半辈子,生平只知吃喝玩乐。最近最爱的则是赌。
他最后一次从赌坊中走出来后,一个大活人走在大街上却平白没了踪影,一天之后,江三少爷的人连带着放在木盒中的一只手同时出现江府门口。
江大夫人见到小儿子的惨状时,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自此之后,江大夫人曹氏白发横生、一病不起。
剁手这事惯常是赌坊要债的把戏,众人纷纷猜测是不是江三少爷欠了赌坊钱赖着不还,遭到赌坊报复。
各大赌坊立即跳出来说自己本本分分经营生意,从不干这档子见血的事。
查来查去硬生生查不出罪魁祸首,此事便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