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最大也不过七岁的苍誉闻言眼睛亮晶晶地问沈怀序:“你爹是宣平侯?可是从前的江小将军?”
“是他,四皇子认得我爹?”
苍誉摇摇头,“本皇子只是从前听父皇讲过宣平侯的事迹。”
“好了,你们的父皇正在休息,你们莫要扰他,快些回去上课,别让先生等急了。”皇后说道。
三人走后,皇后问沈怀序,“陛下的情况后续可还需服药或是针灸?”
沈怀序想了想,“娘娘,不瞒您说,陛下这次醒来后无论是服药还是针灸宫中太医都能应付过来,不必非得是我,若娘娘心里不安稳,可随时叫臣女入宫来。”
皇后定定看了沈怀序片刻,笑着摇了摇头,“如你这般赤纯的孩子实在难得,我膝下只三个儿子······”
说到这儿,她声音顿了顿,眼底掠过一抹刺痛,又很快隐去,“如今一个都不在身边,从前就想要个女儿,一直也未能如愿,不曾想,陛下后宫添了一些人,竟也没有女儿缘,你若常来陪我,我身边倒是热闹了。”
沈怀序只当没有注意到皇后话语中微妙的停顿,笑着说:“臣女求之不得。”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沈怀序忍不住问道:“娘娘是否睡得不大好?”
皇后的脸上虽敷了粉,却依旧隐藏不住眼下的青黑,且眼睛里有许多血丝。
姚姑姑闻言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
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年纪大了,睡得不好也是有的。”
“娘娘别不当回事,人要是睡眠好、胃口好、如厕正常,身体外面就像围着一个罩子,抵抗外邪的能力也好许多,要是其中一样不好,这个罩子就像破了个洞,会有不好的东西钻进来的。”
皇后觉得沈怀序的这番话说的很是生动,她犹豫了下,“近些时日为了照顾陛下,我的确睡不了多少时辰。”
姚姑姑忍不住说道:“娘娘别怪奴婢多嘴,您每日夜里能睡两个时辰奴婢就谢天谢地了,这样熬着,奴婢实在担心的紧。”
“不如我来为娘娘摸摸脉扎扎针如何?”沈怀序适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