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赞同道:“身为女子整日在外抛头露面,于女子名节有碍,宣平侯怎能如此放纵县主?”
这话让在座众人陡然一静,唯有上官若嫣眼含兴奋。
苍珩心知他这个表哥读书读的有些迂腐,他语气暗含警告:“表哥,明宜的医术皇祖父和皇祖母都连声赞颂过,况且一身医术不用来救治世人,又能作何?”
柯嵘收敛了神情,“表弟,表哥并无责怪之意,只是为这些时日坊间流言气愤。医者救死扶伤,心怀仁善,可万万不该向外透露病患家私,如此一传十十传百,谣言便流传开来了,身处其中之人则如烈火烹油······”
他长篇大论了一番谣言的危害,直到朝华耐不住性子打断他。
“嵘表哥,你说这些为了何事?”
朝华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上官若嫣,明知故问道。
上官若嫣心中慌乱,只能一直低着头佯装不快。
柯嵘飞快地瞟向一处,又迅速收回目光,正色道:“我素来与上官家的三公子交好,自是知道他为何事烦忧。”
柯家五小姐与上官若嫣交好,闻言目露心疼之色,“上官姐姐清楚说了那时的事,镇远侯夫人请的稳婆对于难产的妇人有自己的法子,结果······”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不过也足够众人遐想。
苍珩没有再多说什么,这种事沈怀序还从未输过。
沈怀序安然端坐着,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的身上,她才一笑,“说完了?说完了该我了。二位亲眼见过二少夫人的情况吗?知道她当时的境况有多凶险吗?就连她——”
她伸手指向上官若嫣,“上官四小姐,前后也不曾见过二少夫人一面。谣言从何而来?镇远侯夫人不想要孙子?我和岳老大夫是镇远侯夫人请去的吗?还是说我指名道姓说谁缺德了?”
收起脸上的笑意,她站起身道:“若是没有岳老大夫指导我的救命针法和济世堂的保命药丸,此事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一尸两命,二是子生母死,稳婆是接生的,生不出来她往哪儿接?
当然剖腹取子也不失为一个法子,但她能保住二少夫人的命吗?若她有此能耐,怎的京中无甚名气?还是说她有底气能叫人起死回生?她是菩萨转世不成?”
话音落下,身边忽地有人笑出了声。
沈怀序循声看去,朝华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