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沈怀序神情淡淡,“我这人野惯了,要是从前,我动口也动手。按理说,柯五小姐和靖和郡王、朝华郡主是表亲,聪敏机智当不在话下,我方才那番话可有错漏?”
见柯五小姐拧眉不作声,沈怀序才继续道:“上下嘴皮子一碰自有百般说法,这又不是什么难查的事,若想知晓其中内情不如去查查那稳婆做过什么勾当,被他人当枪使却不自知,可真就遂了旁人的意。”
她又看向上官若嫣,问:“上官小姐,我自认宫中寿宴之前和你素未相识,寿宴之后也只见过两面而已,不知上官小姐何以对我百般刁难?”
上官若嫣身子一僵,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快速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好一个不明白!”沈怀序冷笑道:“看来镇远侯府的家教不过如此。上官小姐日后见到我最好绕着走,省得叫本县主倒了胃口!”
这句话说完,沈怀序重新坐下,不再出声。
祈阳忧心忡忡地看向她,见她竟还有胃口吃饭,不由得低头笑了笑。
饭桌之上一时没有人言语,倒是福团吃完瓜之后觉得面前的食物更香了。
苍珩凌厉的视线扫过众人,沉声道:“本殿下带两位妹妹和明宜县主来蔚然楼是来看热闹的,不想徒增不快。”
上官若嫣泫然欲泣地走出了包间,帮她说话的两人紧随其后。
一场闹剧过后,众人也没了继续吃饭的心思,柯家其余两人之前没做声,草草吃完一顿饭便离开了。
朝华把筷子一丢,气闷道:“上官若嫣怎的和二表哥、五表妹走得这样近?”
祈阳轻声细语地说:“咱们远在藩地,哪里知晓他们如何结识的,上次来京上官若嫣和柯家表妹还不甚亲近,这次是哪里出了变故?”
京中贵女、刻意接近柯家······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稍微动动脑子便知晓了其中的关节。
沈怀序早就知道内情,因此没什么反应。
苍珩之前以为沈怀序和上官若嫣有旧怨,没曾想是在他们进京之后结下的梁子,细想之下也明白了。
他快速抬眼看了一眼沈怀序,心中有些懊恼,早知是因着他,他不会让上官若嫣进包间的门。
不过······
沈怀序尚且年幼,上官若嫣怎会如此作想?
心中生出异样的同时也愈发气愤,苍珩不由得沉下脸去,“此事我会解决,不会再让她烦扰你。”
“多谢殿下体恤。”沈怀序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她举起一杯葡萄酒,小脸上漾满笑意。
欢欢喜喜地又喝了两杯酒,几人来到三楼雅座坐着看了会儿楼下大堂文人才子斗诗赋文章,看得热闹,其余三人也谈论了会儿——沈怀序怕她一张口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