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巧成拙,”沈溯屈指轻轻敲了敲小女儿的额头,“从别人口中听见他们只会更担心。他们没来过京城,这次来看看未尝不可。你不是说偌大个侯府只我们父女二人住着冷清?这下热闹了。”
沈怀序觉得她爹真是越来越了解自己了,她的眼睛逐渐明亮起来,“我这就给他们写信,最好让爹娘带着一家人都来!”
她话锋一转,伸出一只手算起来,“大嫂有身孕,应该来不了,大哥该陪着大嫂,也来不了,二哥要备考,更来不了······”
说到这儿,沈溯想起一件事,“二郎从前在信中说过他已在北川县县学入学?”
“对的爹爹,算算时间,已经入学一月了。”
沈溯点点头,“我手上有一个国子监入学的名额,他若愿意······”
沈怀序:“爹爹,这个名额二哥应该不会接受,不过我会在信中问问他。”
“也好。”沈溯颔首,“你也别再操心谁能来,谁不能来了,家中总有事要忙,说不定你的信寄过去人已经在路上了。”
沈怀序觉得爹爹言之有理,便不再琢磨这事,晚些时候写封信寄回去就好。
“爹爹,渺渺陪您对弈一局。”
七月下旬时,姜家人驾着车来到了京城外,远远看见城墙上格外醒目的两个大字,姜薇心中格外澎湃,“爹,这俩字儿是啥啊?”
正探出头看窗外景象的姜三郎闻言忍不住问:“你学的字都学到了狗肚子里?”
“难不成你认识?”
“我当然认识!这不就那什么渊吗······”后半句话声音陡然降低。
“你敢说大点声吗?”
刘叶儿坐在两人中间,来回看着他们吵,也不知道这么多天的舟车劳顿,他们哪儿来的那么多的精力还能吵架。
这次来京城原本只带三表弟和大表妹,只是好不容易去一趟京城,舅母便说好歹多去几个小的见见世面,姜芙每日要去青囊馆,姜蓉也太小,她便来了。
她忙出声道:“我曾听人说,京城也叫檀渊城,那两个字该叫檀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