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一个镇纸砸下来,擦着上官翊的肩膀落在地上。
镇远侯重重落座,“事实是朝华郡主和沈怀序就是落进了他们手里,有沈溯在里面搅局,你逃不了干系!就算没有两人掺和,我上官铸的儿子与做那种勾当的贱民搅合在一起,是什么增光添彩的事吗!”
上官翊闭了闭眼,跪在地方深深一拜,“儿子只是气不过沈怀序来家一趟,闹得二嫂和母亲离心,还在外对妹妹百般羞辱。儿子知错,还请父亲救儿子这一次!”
“惹一个沈怀序自然不足为惧,可你不该在朝华郡主在场时动手。烂摊子,这些年为父给你收拾的烂摊子还少吗?”上官铸的神情像是陡然老了十岁,他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不会再有下次。”
宫中的口谕传到镇远侯府时,镇远侯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接旨后便带着上官翊进了宫。
晌午时分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上官翊跪在宣德门前,来往官员总会不受控制的看上一眼。
被日头晒得久了,苍白的肤色都变得通红,眼睛被汗水打湿,钻进眼睛里,有些刺痛。
上官翊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能栽到一个小女子的手里。
他的脸上笼罩上一层阴郁。
沈怀序,我记住你了。
还在休沐中的沈怀序揉揉鼻子,总觉得似乎有人在想她。
上官翊在宣德门前一跪跪了两日,最后是被抬回镇远侯府的。
沈怀序听说了之后只暗自骂了一声活该,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她近来听说一件事,前些日子她看诊过的乔家发生了一件大事,乔夫人于一个深夜手握银簪刺死了乔老爷。
乔家毕竟是皇商,这种富贵人家的家事,向来也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各种流言纷至沓来,说来说去无非是“老来子不是乔老爷亲生的”“乔夫人想要和奸夫私奔才会做下这等事”之类的。
沈怀序在济世堂难免听到有人这样说,回回听说回回皱眉,回想起仅仅见过几面的乔夫人,乔夫人虽长得美,眼神却没有媚色,反而十分清明。
她觉得她不该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