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是个很好的人,正因如此,我才能心甘情愿地唤她一声母亲,这些时日我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她微凉的手拉住沈怀序,“我只想知道,弟弟他究竟是不是我父亲的孩子……我听说过您能验证亲子关系,小大夫,您能帮帮我吗?我不是怀疑母亲,只是想给她洗刷冤屈……”
沈怀序反手握住她的手,心里暗叹流言不靠谱。
“乔小姐,你父亲生前也曾找我验证这件事,被我拒绝了。”
“父亲他早就有所怀疑?小大夫又为何拒绝?”
沈怀序把验证方法的弊端说给了乔宝珠听,“……总之,此法不可行。”
乔宝珠无力地靠坐在小榻上,眉眼皆染上一抹疲惫。
“令尊的死的确是因为令堂?”
乔宝珠一时没反应过来,良久才点点头。
“有无可能是为他人顶罪?”
乔宝珠迟疑道:“县主的意思是?”
“猜想各种可能而已。”
“母亲她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守夜的小丫鬟也听到了夜半二人的争吵声。”
沈怀序点点头,“乔小姐,容我多句嘴,乔夫人的为人你们同处一个屋檐下这么久,想必心里都有杆秤,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既然关于乔夫人红杏出墙的消息都是流言,那么即便你有法子确认孩子是你父亲的,也堵不住别人的嘴。
眼下最要紧的是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让乔夫人下此死手。”
乔宝珠摇摇头,神情无奈,“母亲身在牢中,自打出事后,一面都不曾见过前去探望她的人,我有心想去奈何所有人都拦着……”
她想到了什么,抬眼充满希冀看沈怀序,“小大夫……不,县主,我可否求您一件事?”
沈怀序一看她的神情大概猜到了她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
思量了下,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县主,您于母亲来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您去见她她应当不会那么抵触,我只想让您帮我给她带句话——弟弟我们夫妇二人会好好抚养他长大,可否告知其中缘由?”
她顿了顿,不顾沈怀序的阻拦下床跪在沈怀序面前,“县主,此事本不该麻烦您,我也知道不该把您牵扯到我乔家家事当中,可除了您,我不知该找何人。”
泪水最终还是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