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的花榕儿没留意马车上的动静,她身边的丫鬟却注意到了,“榕儿姑娘,方才侯爷似在往这边看呢。”
“当真?”花榕儿侧头越过油纸伞往马车的方向看去。
她已经好几日没看见沈溯了,心里本就着急,丫鬟所说让她不由得想起沈怀序的话,心底不由得燃起希冀。
心底的希冀如一闪而逝的星火,很快熄灭。
一主一仆站在雨幕之中,花榕儿屈膝行礼,“奴婢忧心侯爷,特来等候。”
声音砸落在雨里,似被雨声尽数掩盖,马车里的人不曾听见过,更不曾探头看她。马车走后,花榕儿缓缓直起身,看着马车驶进侯府。
丫鬟同情地看着花榕儿,“榕儿姑娘,侯爷性情本就冷淡,你别伤心。”
花榕儿脸上并没有露出难堪之色,只浅浅笑着说:“能远远看他一眼,我便知足了。”
一直候在二人身边的一个婆子面无表情道:“花娘子,该回府了。”
沈溯从马车上下来,大寒立即拿着油纸伞走到近前,沈溯道:“今日过后,别让她出府。”
“是。”
大寒小寒心里疑惑的很,在他们看来,主子对那个叫花榕儿的姑娘并无旖旎情谊,更不像外人口中说的想要纳她为妾,实际更像监视。
只是主子不说,他们做属下的也不敢多问。
立冬这时上前来,“侯爷,小姐在书房等您。”
沈溯冷凝了半晌的神情几乎在瞬间柔和下来,快步朝着书房走去。
“爹爹!”
隔着大雨,沈溯看着廊下冲他招手的小人儿,嘴角扬起浅淡笑意,他快步走到沈怀序面前,解下身上的披风,“怎么出来等?冷不冷?”
沈怀序摇头,“不冷。”
父女二人走进屋子,丫鬟把早早煨着的羹汤端上来,两人一致没有提起花榕儿,只听着外头滂沱的大雨,坐在温暖的屋子的小口喝着羹汤。
吃了暖食,整个身子便也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