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力气?”
“那是另一种药,也有三瓶。治疗烧伤的药也出自那间屋子。”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这件事之后再说,还有一件事和花榕儿有关。爹爹可曾听说过蛊虫?”
沈溯心中愈发觉得那个看不见的屋子奇异,连他这个从不信奉怪力乱神之人都觉得或许是神迹,突然听见花榕儿的名字,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眼底却闪过一抹渴望之色。
“听说过,据说是西南十万大山腹地巫医的巫术。”
“花榕儿在您身上下了蛊,你如今察觉到的异样都是蛊虫所致。”
撒谎对沈怀序来说已经炉火纯青,可对着爹爹撒谎她心底难掩罪恶感,只得不看对方的眸子。
比起什么高精尖、黑科技之类的东西,说成蛊虫沈溯更好理解,也不会暴露自己更多。
这么想着她又把‘蛊虫’可能会引起的严重后果说了说。
沈溯听着这些眉头越皱越紧,直到耳边的说话声停下,他的眼底飞快掠过一抹杀意,“杀掉花榕儿能否解决?”
沈怀序立即道:“不可!我们对蛊虫所知甚少,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沈溯只好压下对花榕儿的满心杀意,收起眼底的冰冷,抬手按了按眉间,隐隐露出些许疲惫,“我问了潘凤楼掌柜,潘凤楼的东家究竟是谁他始终不愿透露,只说是花榕儿自恃江南名伶的名号,亲自找到潘凤楼东家,想要通过潘凤楼在京城扬名。
花榕儿没什么亲人,只一个弟弟寄养在舅舅家,名叫花柏,年仅十三。花榕儿会时不时寄些银钱回去,姐弟二人并不亲近。”
只一些寻常的线索,沈怀序却听得很认真。
“爹爹,蛊虫之事我来想办法,你只要别和花榕儿见面就行。她如今住进了侯府,虽说能时刻监视她但有利也有弊,她定要寻机会接近您。”
沈溯定定看了自家女儿半晌,才无奈笑着摇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来找爹爹,蛊毒我没办法,查些东西京兆府还是可以的。”
沈怀序乖巧点头。
二人说话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回侯府。
扶隐醒来之时,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下的柔软,眼前古香古色、灯火昏暗,鼻尖隐隐嗅到清淡的香。
他一只手撑起身体,一只手撩开床边的帐幔,只一眼便看见了睡在小榻上的沈怀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