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看了半晌,他下床,忍着一阵阵的晕眩,往小榻边走去,还有三步远时,榻上的人便警觉地睁开眼睛。
看清楚高大的人影后,沈怀序手上凭空出现的匕首又凭空消失。
她懒洋洋地坐起身,“你醒啦?”
扶隐点头。
沈怀序气不打一处来问道:“游轮上又不是没有房间,干嘛总抢工具人躺的手术台睡?”
她回来的路上就在留意扶隐的情况,明明身材高大,偏偏蜷在仅仅容纳一人的手术台上,睡梦中眉头还皱着,看着多可怜似的,她回来之后只得把自己的床让给他睡一睡,好歹舒服些。
扶隐抿了抿唇,驴唇不对马嘴地问道:“你在生我的气吗?”
沈怀序一愣,抬头看他:“生什么气?”
“你下午出去的时候······”扶隐小声说,“好像在生气。”
“······”沈怀序想了想,干脆点头,“我的确在生气。”
扶隐刚想继续问,却见沈怀序揉着脖颈,“你先坐下,一直仰着头脖子不舒服。”
乖巧坐在椅子上,扶隐神情认真地看着对面的人。
沈怀序疑惑地眨了眨眼,看了看距离有些近的那张几近完美的脸,又低头看了看几乎两人几乎碰到的膝盖:“······坐这么近干嘛?”
“促膝长谈。”
沈怀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往后蹭蹭,靠在窗边盘坐在小榻上,才开口说:“下午我的确生气了,不过是因为你一直监视花榕儿却没告诉我才生气的。”
扶隐不解,“为何?”
他明明在帮沈怀序的忙。
“因为你笨啊。”沈怀序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花榕儿白日里身边一直有丫鬟跟着,还有婆子暗中监视,哪儿有什么机会自说自话?旁人一旦发觉她的异常举动怕是会以为她鬼上身,所以,监视也要挑时机。”
沈怀序看他:“监视她却不告诉我,还连续监视两天直至精神力耗尽,你说你笨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