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隐颔首,眼睛依旧亮晶晶地看着沈怀序,“明白了。”
他这两日思绪一团乱,只一心想着从花榕儿那里得到更多的线索,经过这次的梳理,一直笼罩在眼前灰蒙蒙的雾霭好似刹那间被晨光驱散,一切清晰可闻。
沈怀序总结:“现在不知道的是,对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来到这个世界的,和花榕儿共用一个身体又是怎么做到的,以及她们的商品数量。”
第一个问题扶隐也很困惑,第二个问题他倒有些头绪。
“沈怀序,你的情况和花榕儿的情况类似。区别是你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死去,而花榕儿还活着。”
扶隐的一番话如同当头棒喝,把沈怀序说服了。她拿花榕儿和那个入侵者同自己和飞垣对照,便先入为主入侵者也是飞垣。
排除飞垣后,她又在想人类穿过来,是不是用了什么道具才会两个灵魂共聚一体,从未联想到自己和原主的情况。
她不由得上下打量着扶隐,这人怎么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这不挺聪明吗?
扶隐眼睫微颤,不自在地垂下眸子,“为何这般······看着我?”
“看你好看。”随口回这么一句,沈怀序才继续说正事,“也就是人类穿越,只能是灵魂穿越······”
声音戛然而止,沈怀序看着面前陡然消失的人,缓缓眨了眨眼睛。
【你突然跑什么?】她稀奇问道。
扶隐在游轮里随便找了个房间,又四处看了看,“已经很晚了,我困了。”
飞垣一族生有双翼,虽可隐去,可到底如同别的飞禽一般不喜束缚,像人类一样板板正正睡在床上还要盖被子,于他们来说就是束缚,现在他却想试一试。
沈怀序想了想,差不多都已经理顺了,还没有解开的日后慢慢来就是,【行吧,晚安。】
说完,沈怀序从小榻上走下去,扑上了自己的大床,已是冬月时节,屋子里却暖融融的,在床上滚了两圈,她才阖眼沉沉睡去。
被花榕儿的异样打了个措手不及,同爹爹和扶隐谈过话后,她才彻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