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榕儿察觉到不对劲,一时间脑海中掠过无数种想法,最终定格在‘床上的人不是楹花,而是沈怀序派来取她性命的人’。
她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人,几乎要把被褥盯出一个洞来。最终她随手拿起一个烛台,一步步朝着床榻走去。
当她伸手扶住背对着她的人的肩膀,想要快速把人转过来时,床上的人忽地坐起身。
花榕儿顿时花容失色,一声叫喊被她极力压制堵在嗓子里,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烛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床上的楹花睁着惺忪的睡眼,看清楚地上的人后,她倏地睁大眼睛。
快速下了床,擦了擦嘴角,她立即上前扶起花榕儿,“榕儿姑娘你回来了,真是对不住,我不小心睡着了……”
花榕儿脸色难看至极地站起身坐在床榻之上,平复着受惊过度的心情。
楹花嘴还没停,“榕儿姑娘有没有见到侯爷?你对他诉说你的心意了嘛?”
花榕儿的脸色更难看了,第一次对楹花冷了脸,“我累了,想早些休息。”
被赶到外室的楹花忍不住暗自庆幸,花榕儿此人当真表里不一!
她不过是事情败露后觉得无可挽回,惆怅间借‘睡’消了愁,花榕儿竟想拿烛台砸她!
好在霜降姐姐前来指点她,她得想法子戴罪立功才好。
内室的花榕儿无力地靠在迎枕上,感受到深深的疲惫。
忽地一阵头疼袭来。
入侵者压低的声音中充斥浓重的嘲讽,“你想的法子就是向沈溯揭发沈怀序占了他女儿的身体?”
花榕儿:“沈怀序就是我和沈溯之间的拦路石,你不是说暂时动不了她?动摇她在沈溯心里的地位不也是个法子?”
“怎么证明?”
“她身上那么多古怪的事,如何不能证明?”
“她的一部分秘密都能告诉那些陪她逃荒的人,怎么可能不告诉沈溯?”入侵者不想再看花榕儿蠢笨的垂死挣扎,“明后两日把身体给我,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