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将军,不知发生了何事?”她高声问道。
祁战骂手下小兵的话语一滞,抬头向上看去,眯了眯眼睛,“阁下是?”
沈怀序行了个礼,“将军唤我明宜即可。”
祁战脸皮不自觉一抽,又认认真真打量沈怀序半晌,最后才道:“原来阁下就是明宜县主,失敬失敬。”
潦草拱了拱手,才道:“我军中有一百户,想必县主认得,县主身居高处,不知可曾见过?”
他可记得楼上的这位小娘子扰的北羌十万大军不战而败,偏偏他对女子参与军事最是不喜。之前见不着倒也罢了,现下见着了,心情复杂得很。
沈怀序佯装思索片刻,“本县主自是不曾见过,将军若同意,我想看看那具尸首,您看如何?”
她手指着的正是从屋顶坠下的蒙面人。
祁战看了看天色,心知再拖下去也不合适,偏偏失踪的人是最要紧的人,要是这位明宜县主能看出什么来,再好不过。
想好之后,他刚想抬头应下,就看见沈怀序从茶舍二楼直接跳了下来,登时虎目圆睁。
稳稳当当落地之后,沈怀序朝祁战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待他沉默点头后才走到尸首前细细检查。
蒙面人的下半张脸像是被火烧灼过一般,扭曲变形,嘴巴只剩下一个看不出形状的口子。
尸体的身上已经被搜过一遍,沈怀序把他指甲缝里的粉末收集起来后才对祁战道:“祁大将军,若我猜的不错的话,扶百户想必中了什么毒后才被人掳了去。”
她把帕子上的粉末举起给祁战看,“这粉末有股异香,我会些医术却闻所未闻。”
祁战睨她一眼,走上前轻轻嗅了嗅,帕子上的粉末极少,嗅了之后,却明显令人感到不适,他瞪了眼方才搜身的两名士兵,又扭头问道:“县主以为此物从何而来?”
沈怀序仔细把帕子收起来,沉默半晌才低声说:“若说用毒,自是南夏人最为擅长。”
只略略提了这么一句,她建议道:“事不宜迟,祁大将军不如先去面见陛下,见过陛下,也好早日寻到扶百户。”
“县主不怕扶百户被贼人生吞活剥了?”
沈怀序面不改色,“他们既然把人掳了去,自然有想得到的消息,掳去一个百户,想要获得的无外乎军机。扶百户刚刚立下大功,陛下不会善罢甘休,祁大将军若担心扶百户,不如去求求陛下?”
话音落下,身后有马蹄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