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的男人在抽打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姑娘嘴巴被堵着,看样子快断气了。”
扶隐把自己实时探查出来的情况告知沈怀序,“······一个嘴角长有一颗痣的男人出声阻止,两人似乎要出来了。”
不多时,别院之中最高的那座阁楼隐约出现豆大的火光,沈怀序放轻脚步在屋顶和院墙之间穿梭,很快便缩短了自己和亮光之间的距离。
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两个男人正在阁楼的廊下默不作声走动着。
沈怀序大喇喇地坐在院墙上,借着微弱的火光也能看清楚两个男人的相貌。两人一高壮、一矮小。
高壮的那个满脸匪气,即使不说话也给人一种慑人之感,他手中还握有一个长长的皮鞭。
矮小的那人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歪掉的鼻子下面,八字胡尾端微微向上卷曲,唇角下方有一十分明显的黑痣。
矮小男人穿着墨蓝色绸缎衣裳,看起来比高大的男人地位更高。
走到一处门前,沈怀序见两人身形一闪,走进了屋子,不多时阁楼二楼东边的一间房内亮起昏黄的烛光。沈怀序隐约能听见两人之间的谈话,有听不清楚的扶隐也能补充。
“曹管事,这是今日送来的单子,请您过目。”
被叫做曹管事的男人掀了掀眼皮,便放下了手上的名单,他靠坐在乌檀木镂空雕花的椅子上,看着面前的男子神情阴冷。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最近这些时日不要动那个叫白棠的?你拿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高壮男人难以遏制地青筋暴起,“管事,那个叫白棠的几次三番寻死觅活,是个软硬不吃的硬骨头,还不如弄死了事,不然迟早惹上麻烦,她死了也就罢了,牵连到幽壑和公子就不好了。”
被称作‘曹管事’的男人重重拍了下跟前的桌子,他压抑着怒气,压低声音道:“你个未开化的畜生!别以为我不知你和白棠是如何结怨的,不就是看上她却被多次拒绝吗?她是幽壑的人,你吃了贼心豹子胆想对她下手也就罢了,万一把她弄死了,损失你来赔?秦楼楚馆什么样的娘儿们没有?何至于此!”
高壮男人心中不忿,秦楼楚馆的女子都软绵绵的,哪有白棠那样的烈性子?可也正因为够烈,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说着曹管事又平静下来,眼神阴毒地威胁道:“我警告你,不要动她是公子的意思,若是人没了,你提头来见!”
半晌后,高壮男人不情不愿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