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扶隐从军以后,应长明不适合再待在扶隐跟前侍候,沈怀序便让立冬重新给他安排了个差事。
现在在扶隐宅子里的那些下人在扶隐身边也说不上话,更别提知道他的行踪了。
想着想着沈怀序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去了一趟长乐坊,庆祝姜二郎成为贡生的厚礼昨日便从宣平侯府送到了姜家的宅子,这次来她是空手来的。
姜家人正好想趁着所有人都在一家人好好庆祝庆祝,沈怀序来了以后,便叫下人去找沈侯爷身边的立冬,让他们晚上拐来姜家。
沈怀序心里有事,找了个空当跑出去到扶隐住的府邸看了看。
她问门房:“你家主子没在府中?”
在她来之前,门房头一点一点地在打瞌睡,闻言只当又是瞧上他家主子那张俊脸想招揽为夫婿的胆大小娘子。
要知道,这些时日他苦朝华郡主久矣,偏偏每回人来了还要当祖宗伺候,这谁能受得了?!
他恼火地睁开眼睛,“我家主子的行踪岂是你等随便置喙的……”
看清楚眼前人的瞬间,门房整个人站立在原地呆若木鸡。
好家伙!没了个郡主,来了个县主!
不怪他认得沈怀序,他记得他来寻活计时就碰见过主子和明宜县主,当时主子还让明宜县主决定他的去留,明宜县主看他机灵,他便留下来做到了现在,日子也稳定下来。
“县主恕罪!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言语冲撞了县主,还请县主恕罪!”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起来吧。你对你家主子的行踪知情与否?”
他一个门房哪里知情?抓耳挠腮片刻,他想起什么,忙道:“县主来得正好,有人正在府中等您,小的这就把人唤来您看如何?”
沈怀序摆摆手,“去吧。”
不一会儿,门内走进来一个人,定睛一瞧,这张脸沈怀序已经十分熟悉,是北境那边认识的白小廖。
“县主!参见县主!”京城之中得遇旧人,对于白小廖来说是件新奇且开心的事,“不知县主此番前来可是为着见我家将军?”
“是,他去哪儿了?”
白小廖憨憨一笑,拱了拱手,“不瞒县主,我也不知情,我家将军临走时并未告诉我实情。”
对于这个回答沈怀序接受良好,“行吧,等他回来,派人去宣平侯府告诉我一声。”
“哎哎哎——县主留步!”白小廖跑到沈怀序跟前拦道,“县主,将军有话让我带给您——”
说着,他从自己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并非故意不见,还望县主莫要生气,在下很快便会归来。”
白小廖在今日之前,忍耐住好奇心没有查看小纸条内容,他没想到这纸条竟像是用来哄人的,面前的人儿听见纸条上的话后脸色由阴转为多云。
沈怀序对于白小廖有意无意投来的目光只做不知,“他临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白小廖快速摇头,“我家将军的交代全在纸条上面了。”
知道从白小廖这儿问不出什么来了,沈怀序便离开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扶隐从地底出来时才发现外头的天已经大亮,他摊开掌心,手心里放着两小块莹白的石头,在阳光的照射下,石头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定定看了石头片刻,皮肤对于温度的感知有些敏感的飞垣收起其中一颗石头,把另一颗放置在阳光下,后退半步,然后静静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