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已预测了自己的命运。
扶隐只得留给他们一些干粮,等他带着凌龄回京,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救他们。
他向前一步,在凌龄抬头想要询问什么时,抬手遮住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朝凌龄洒出白色粉末。
不一会儿,面前的人便软塌塌地摔在了地上,手心里的碎银散落一地。
扶隐看不上地上这点钱,又担心凌龄醒来要他赔,只得把屈膝半蹲,慢慢把银钱捡起。
他把凌龄装进一个麻袋里,在麻袋外面裹上隐身斗篷,拎起麻袋直冲云霄。
扶隐在做‘人贩子’时,沈怀序正在吃瓜——爹爹带回来的新鲜瓜。
“上官家竟然也有丹书铁券?”她不满皱眉,“陛下到底发了多少丹书铁券?怎么跟大白菜似的?”
“大白菜?”沈溯重复道。
沈怀序忙解释,“就是菘菜,它不是白的吗?叫顺嘴了。”
沈溯失笑,知道女儿有给东西起别名的习惯,也不奇怪,“这话也不错,陛下重情义,当年有从龙之功的几位老臣都赏赐了丹书铁券。上官铸走动了几日,见事态无法挽回,今日早朝自请辞官回乡。”
“我记得您说过上官铸一直分说对上官翊所做之事毫不知情,今日又自请辞官——他是想保上官家其他几房?”沈怀序越说脸色越不好。
这老狐狸是真能钻营,这样还能给他逃了,简直天怒人怨。
“是极,这其中还有杜家和舒家的影子,上官家大房和二房的媳妇都各自求了娘家,想保住各自丈夫的功名,二房从一开始就没怎么牵扯进此事,倒是大房似乎沾染了不少不明不白的账,应当无法全身而退。”
沈怀序转了转眼珠,想起华夏历史上不少功臣辞官不久便莫名死去的秘辛,她眨巴眨巴眼睛,小声问道:“爹爹觉得,陛下会轻易放过镇远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