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殿下,我听说南夏境内奇葩异卉众多,还有不少稀奇的治病救人的法子,对此十分感兴趣,或许能寻到我所需的药材和恰当的医治您的法子。”
闻言,趴着针灸寿宁郡王不由得扭头看她,“你想去南夏?”
沈怀序点头:“是。”
“你该知道南夏和大晋时局不稳。”
“臣女知道。”
“那你还去?”
“为医者,悬壶济世、治病救人······”
寿宁郡王不耐烦地摆摆手,“少说那些场面话,为我治病还要让你往南夏跑一趟,不说你爹会不会同意,他万一为了你在皇祖父面前参我一本又当如何?”
沈怀序纳闷,她爹黑化过,但现在已经染白了,才不是这种人,怎么会给寿宁郡王留下这种印象的?
要是寿宁郡王知道沈怀序内心的疑问,指定会气到哽住,谁不知道女儿是宣平侯的死穴,朝堂之上参他宣平侯可以,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参明宜县主,那事情可就大了。
之前有个言官看不惯明宜县主食皇家俸禄却抛头露面,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就参了明宜县主一本,以后不久那言官就因收受贿赂丢了官职。
正想着这些,他听沈怀序道:“殿下是不是对我爹有什么误会?”
寿宁郡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似乎对你爹不了解。”
沈怀序沉默片刻,“我爹会同意的,只要你提出来,剩下的我来搞定,最重要的是——我爹能管住我,但管不住殿下您。”
寿宁郡王笑起来,“明宜,你当本王是冤大头?你爹那人记仇得很,本王何苦招惹?”
“既然殿下不乐意,”算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沈怀序的话语停顿了下,拔掉一根银针,“那臣女只好为殿下慢、慢、治。”
最后三个字一字一顿,说的极慢。
寿宁郡王周身一僵,觉得有点不妙。
沈怀序的这套针法配合药剂是和京中御医商讨过后最适合他病情的法子,这样依旧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治好。
“你离开了,谁为本王诊治?”
“宫中随便一位御医皆可,我把针法教给他们即可。”
“你舍得?”
沈怀序不在乎道:“为何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