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乔蔓看着向自己一步步逼近的飞垣,直到这时才迟来的感觉到恐惧。
“精神力怎么会这么稳定?”扶隐用低哑的嗓音替她补全了她没说出口的话。
“你别忘了,我是飞垣,专用于治疗飞垣的药物买见过也了解过一二,说来还得感谢你,带来的这种药水效果很好,效果能持续很长时间。”
三声感谢几乎要把乔蔓逼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次的较量最后竟败在她自己的手上,这样的事实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扶隐看着乔蔓越发恐惧和懊悔的面孔,难得露出一点笑意,再次开口说出的话却仿佛毒蛇吐信,令人毛骨悚然。
他说:“乔蔓,像你你这么自负、自傲的人,死亡不该是你的归宿——至少不该是现在,所以余生都做个疯子吧。”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扶隐!我们来自同一个家园,你不能这样……啊啊啊啊啊!!”
踩着遍地的尸体走出去时,扶隐想,沈怀序要是知道他这么恶毒,会怎么想呢?
不知为何,他突然好想她,好想快点见到她。
扶隐恍惚了一瞬,睁开了眼睛,继续为自己上药。
他看不到背后的伤口,感觉差不多了之后,就开始尝试着包扎伤口,因为不太方便,动作略显笨拙。
思绪、动作和精神力都乱糟糟的扶隐没有留意到屋子外面的动静。
沈怀序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被扶隐偷偷带回来的,保险起见,她拖着比往日笨重不少的身子躲躲藏藏着一路找寻。
值得庆幸的是,扶隐不喜人侍候,住的地方也没有多少宫女太监。
最后她依靠自己灵敏的鼻子找到了扶隐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