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要过些时日。”
两人站在廊下看外面大雨连绵,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再开口。
待到雨声渐弱,沈怀序才问:“扶隐,你在宫中的这些时日和贺家人可有交集?”
扶隐偏头垂眸看向她,也不问她为何问这些,只道:“贺家人有些古怪。私下里我和贺杳有过接触,他的态度太过······”
他顿了顿,在自己的词库里找个了合适的词:“尊敬,眼底满是化不开的狂热。很像我从前碰上的狂热的宗教徒。”
沈怀序弯了弯嘴角,这个形容倒是贴切,扶隐可不就是被捧上了神坛吗。
大雨驱散暑热,褪去黑袍和面具,带着潮湿水汽的风一吹,身上满是凉意。沈怀序打了个喷嚏,觉得自己怕是要着凉。
“我叫人送来热水和姜汤,等你收拾好再吃饭。”扶隐不动声色地挡在沈怀序身前,身体投下的阴影把单薄的人儿盖了个严实。
“好吧。”沈怀序揉了揉眼睛,思绪也差不多理清了。
洗完澡,换上干净柔软的衣服,沈怀序和扶隐一道吃饭,吃完饭,听扶隐说白日里有宫人送来牛乳和新鲜荔枝,她闲来无事,便支起炉火想着做回奶茶尝一尝。
从前她跟福团提过这东西,福团喜甜食,当时馋的不行,既然想从扶隐嘴里套话,自然得投其所好。
她把茶叶放进炒成了焦糖色还冒着泡泡的糖稀中,加入热水后才有空问倚在厨房门口的人。
“为何不能让我知道你打算怎么做?”问得理所应当,咄咄逼人。
扶隐委委屈屈地蜷着两条腿坐在灶台前,他以为要烧火,却见沈怀序燃起炉火,显然不需要他。
他只好默默记得沈怀序做的每一步,偷师偷的光明正大。
闻听此言他反应了会儿才明白沈怀序在说什么,他解释道:“没想瞒着你,我尚且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杀了它。”
“所以,你已经想到办法了?跟我说一下,说不得我能帮你参考参考可行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