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立即来了兴致,兴奋道:“属下没想到小姐在淮安府的名声这般响亮,都说您带着一村人逃荒,偶然去了次江南,阴差阳错救下了侯爷,恰好侯爷就是您的亲生父亲······”
上个驿站歇脚时,小满恰好碰见一队镖师说起此事,她坐在他们附近听得不亦乐乎。
“就是有人竟然说小姐仗着陛下、娘娘宠爱,在寿宴之时送了一株草作为生辰贺礼,说您恃宠而骄······”
小满愤愤道,“属下差点跟那人打一架,他们怎会知晓若那株草大面积种植开来,会给百姓带来多大的福祉?孤陋寡闻!坐井观天!”
她曾好奇种下过一株白薯,平日里也没怎么照料,丰收时结了几个,香甜可口,容易饱腹,就是有点噎。
对于底层百姓而言,最后这一点几乎不能算作缺点,毕竟他们能吃饱饭就已经感激涕零了。
“说我恃宠而骄,我不装个样子怎么行?而且,”沈怀序沉吟道,“那个县丞似乎巴不得我赶紧走。”
“难不成他有什么猫腻?”小满立即振奋起精神,总算有她的用武之地了,遂毛遂自荐道:“小姐不如把此事交给属下,属下定会查清这位丘县丞背地里在做什么勾当!”
“万一是我会错意了呢?你先去把这个姓丘的家世背景查出来报给我吧。”沈怀序说。
到底是她二哥管辖的地盘,自己贸然动手被人察觉的话,恐怕会让二哥难办。
小满立即应是。
宁远客栈是蓟县这个小地方最好的客栈,客栈后面就有一条贯穿县城南北的小河,河水碧绿清澈,岸边杨柳依依。
沈怀序吃过午饭后睡了一觉,像是要把路上缺失的觉都补回来似的,她醒来时粉腮红唇,长睫微垂,难得的软和。
好不容易从床榻上挣扎着下来,来到窗边一看,日头西斜,金光照水,美不胜收。
她静静看了河水许久,直到外头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