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在家时,看自家爹爹有‘工作狂’的架势,每过一旬(十日)都会为其摸脉,还会时时叮嘱他不要太过操劳,这一走走了这么久,没了她的耳提面命,她爹故态复萌,这次竟然直接病倒了。
逐月对于沈溯只略有耳闻,见沈怀序这般忧心,便小声宽慰了几句。
小满和霜降不同,两人听说这个消息后不约而同紧张起来。
“小姐别急,我们这就去收拾行李。”
“侯爷身边那么多人,怎的连侯爷一人都看顾不好······”
墨已磨好,沈怀序执笔给二哥写了一封信,搁笔时她对逐月说:“借助阴婚之事插手二哥和丘县丞之争,也不知会不会打乱二哥的步调。”
“县主多心了,令兄到底是今科探花郞,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成绩,想来是个有本事的,县主所做之事,或能助推令兄向前迈进一步。”
一封信笺打乱了沈怀序的思绪,她的视线落在面前尚未风干的字上,轻呼出一口气,喃喃道:“但愿如此。”
信中她不仅写明了阴婚事件的来龙去脉,还嘱咐让姜二郎查明秦小婉的死因。
这次离开淮安府,两人短时间内应当见不到了。
宁远客栈的掌柜沈怀序并未见过几次,一次交谈却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临走时,她把写好的信件留在了客栈,劳掌柜在姜县令归来时交到他的手上。
另一边姜循早已接到沈怀序来到蓟县的消息,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之前赶了回来,却得知沈怀序一行一大早便离开蓟县往京城方向去了。
他骑在马上,勒住缰绳,面朝京城的方向静静站立良久,暮色在他清隽的脸上打下落寞的光影。
良久他轻叹一声,低头看着手中信件,嘴角无奈勾起。
终究是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