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不大懂事,在乾州时我身为郡主被所有人捧着哄着,走到哪里都有一堆人围着,”
说到这儿,她神情愤愤,“只有他,面对我从来都不假辞色,别人夸我他听见了偏要泼我凉水。
原本这便罢了,我又不是金子,不见得人人都能对我和颜悦色,偏偏我娘和程则的娘私交甚好,两人也不知怎的,忽然谈起了儿女的亲事,稀里糊涂地就要给我俩定亲。
当时两人只是口头上说了说,我想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好推辞,却又想着程则对我从来没什么好脸色,娘来问我,我心中犹豫,便说考虑一二。
恰好这时我和程则在一家酒楼相遇,我心中烦闷不想见他,他偏偏跑到我面前提起定亲的事,闷声说我若不愿,他回去便和他娘说。”
说到这儿,朝华愈发气闷,“我观他脸色难看,分明是他自己不乐意,偏要拿我做幌子,本来我还想应下恶心恶心他,后来一想,这招分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回家便让我娘回绝了。
此事过后,他便去了军营历练。”
她看向听得津津有味的沈怀序,满心不平,“你说,世上怎会有如此恶劣之人?”
沈怀序单纯吃瓜,对于两人之间的爱恨纠葛暂时不想评价,只开口问道:“你答应他什么了?”
朝华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别扭,又很快隐去,小声道:“你不是问我怎么会知道檀渊城中这般多豪门世家的私密之事吗?是他帮我的。”
眼见着沈怀序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朝华立即补充说:“我原本打算找我二哥帮忙的,也不是不相信我娘······到底是终身大事,”
说到这儿,她忽地柳眉一拧:“说来这件事都怪你。”
沈怀序怎么也想不到这中间还有自己的事,她眨眨眼睛诧异道:“与我何干?”
“都怪你······之前借给我看的那些话本,里头有些女主人公哪怕是公主、郡主,却还是会遇上负心人,看了之后,我有些害怕,以后的日子到底是我自己过,我自然得上心一些。”
沈怀序无聊时爱看书打发时间,因此她的空间里囤积不少书,有古代的也有现代的,古代的多是些话本,朝华知道她话本多,时常会来借。
没想到这姑娘看话本还会带入自身,以书为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