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差不多了,走吧。”
说完,他先一步离开。
云致的确有野心。
他身为云家二房长子,外表看着光鲜,实则父亲无能,母亲软弱,想依靠父母和大房争上一争,简直痴人说梦。
父母唯一可取的一点,是给了他一副不错的皮囊,他自然得好好利用。
他想得也简单,沈怀序再厉害,也只是个未经情爱的小姑娘,身为欢场上的浪子,他会搞不定一个小姑娘?
怀着这样的迷之自信,云致慢慢琢磨起如何把沈怀序收入囊中。
沈怀序自是不知道云致如何想的,倒是云致目送沈怀序离开的情形把早早等候在空间里的扶隐气得不轻。
那种黏腻、打量、势在必得的眼神,让他感受到了其中浓浓的冒犯意味。
听说这次围猎后,他一大早就把自己的办公地点转移到了空间里,既是想现场观摩欣赏沈怀序骑射,也是想看看那个传说中的情敌究竟长什么样。
自从听见有人唤了云致的名字,他把人上上下下来回挑剔了百八十遍,最终满意地得出一个令他的心情十分愉悦的结论——没有半点威胁。
于是他满意了。
只满意了一小会儿,他嘴角扬起的弧度便落了下来,拉平、抿直。
如果让他得知云致的想法,他应该十分乐意用精神力把这个妄图勾引沈怀序的花孔雀变成一只徒有其表、内里草包的傻子。
可惜他不知道,他只是恶向胆边生,想挖了云致的眼睛。
扶隐等了又等,终于在沈怀序骑上马后开了口,“沈怀序。”
沈怀序拉着缰绳的手一松,看了看头顶上的大太阳,不知道扶隐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了空间里。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埋头批奏折才对。
因此,她今日都没有查看过空间里是不是多了个人。
这一看,她神情古怪,【你怎么在空间里批奏折?】
扶隐咳了声,“批奏折太过枯燥,看你们围猎聊以慰藉。”
沈怀序现在看扶隐就像在看冤大头,碰上如此繁重的差事,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