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序默默放下茶杯,干笑两声,“竟是如此,不是说风流于男子来说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么,如此‘风流’一遭也该无事罢······”
一声低喝忽地从身后响起,“哪里听来的混话?谁在小姐身边说过这样的话?!”
一屋子的丫鬟纷纷跪了下去,楹花跪地时‘扑通’一声,声音尤其响。
她满脸欲哭无泪,恨不得抽自己的这张嘴。
“爹爹,你怎的来了?”
沈怀序起身时飞快了扫了眼腿边匍匐在地恨不得缩成一团的楹花,才抬眸道:“爹爹昨夜看守劳累,怎的不回院里休息?”
“来看看你。”沈溯道,一双冷锐的眸子飞快扫过屋内众人,最后落在楹花身上,“这是你身边的丫头?”
冷沉的目光落在身上如一座大山压下,楹花只觉心如死灰,就是因为侯爷凶起来太可怕,她才不敢多看侯爷一眼,眼下的侯爷,似乎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更可怕。
她完了,呜呜呜呜。
沈怀序忙上前圈住爹爹的胳膊晃了晃,“爹爹莫要动怒,她说的都是我让她打听来的。”
楹花闻言表情一滞,喜悦瞬间涌上心头,心底尖叫不断——“啊啊啊啊啊,我的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姐!!”
沈溯闻言,脸色并未转好,“云致做了何事这般叫你不喜?”
这些事沈怀序不说沈溯也有法子知道,于是她拉着爹爹坐下,亲自奉上一杯茶,然后理直气壮地告状。
三言两语把围猎时发生的事情说清楚,最后道:“他若光明正大我还敬他是个君子,背地里使手段实在叫人不齿。”
她说得义愤填膺,完全忘了自己背地里敲过多少人的闷棍。
沈溯的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看,抬手摸摸沈怀序的脑袋,“下次碰上这种事,第一时间和爹爹说,爹爹给你做主。”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没有说出口。
沈溯心想,小小女娃扒人衣服到底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