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德运只好再一次给傅水瑶使了一个眼色。
傅水瑶也跟着劝道:“阿娘,宁安行心里有分寸的,女儿和他一起长大,最是知道他的性子,他看着是不着调,但他比很多人都靠谱,在女儿看来,宁安行并不比云水止逊色,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魏如南的手一颤,茶盅摔在了地上,她有些失态用帕子擦拭着溅出来的茶水。
“阿娘这是怎么了?”傅水瑶有些手足无措。
在她看来,她只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想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帖之处,怎料,魏如南竟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魏如南抬眸看着傅水瑶,问道:“这当真是你的想法?”
傅水瑶点了点头。
魏如南轻轻摆了摆手:“你退下吧!我还有事,要与你爹爹商量。”
“好。”傅水瑶点了点头。
她不安地朝外走,又回头不安地望了一眼魏如南,魏如南身旁的妈妈已经将碎掉的茶盅端走了,魏如南稳坐在主位上,眼神呆怔,似在思考着什么。
“夫人这是怎么了?吓着瑶儿了。”傅德运不解地问道。
魏如南心细,她靠近了傅德运,有些不安地问道:“你没发现,瑶儿不对劲吗?”
“瑶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傅德运很是不解。
“瑶儿的婚事,应当想办法定下来了。”魏如南见他看不透,索性直言道,她深深看了一眼傅德运,“瑶儿是你我的独女,那就是我的宝贝疙瘩,我不想看着她受到丝毫伤害。”
“哪有你说得这样严重。”傅德运还是没有开窍。
魏如南板起脸来:“你还看不明白呢?咱们家的瑶儿,心里边怕是装了宁安行了。”
傅德运愣了一下,他惊道:“此言当真?”
“你见过你那目高于顶的女儿这样夸人?”魏如南直接问。
傅德运一拍脑门:“我怎么就不曾发现端倪,糊涂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