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莫要忘了,此事关系到侯府,一荣俱荣的这个道理,姐姐出身名门世家,这个道理应该比妹妹更懂。”二夫人适时的添油加醋。
余嬷嬷趁机上前了一步,她朝着侯爷笑了笑:“夫人身为侯爷嫡亲,自当要尽职尽责为侯爷分忧,还请侯爷放心。”
继而,她又道:“只是,先前二夫人带着人浩浩荡荡来夫人院子里兴师问罪,虽是误会一场,可到底让夫人没了脸面,侯爷,咱们夫人也是当家主母,您不能让她在这府里难以立足啊!”
这般会卖惨的话,要大夫人自己说,她是无论如何都抹不开脸面的。
出身世家,是荣幸,也是束缚。
注定了她只能是个一板一眼,遵循规矩的刻板之人。若是与夫君心意相通,也能落下个举案齐眉,若是如同眼下的大夫人与侯爷一般,便显得极为尴尬。
二夫人见状,连忙跪了下去:“妾身愿意领罚。”
她又殷切地看着侯爷,眼中尽是关切:“侯爷,妾身做错了,您该罚就罚,万不能顾念与妾身之间的情谊,寒了姐姐的心。”
唐延年暗叹一声男人浅薄。
二夫人的做法看似高明,一方面显得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为侯爷着想,但另一方面也何尝不是在借机往大夫人的心口子上扎针,字里行间,都在显得大夫人像个外人。
侯爷能从屠狗卖浆的贩夫走卒一路爬到如今的地位,他如何看不出来,只是,他乐得其中罢了!
侯爷皱眉看着大夫人:“夫人。”
他明显是希望大夫人能够递个台阶,就此皆大欢喜的。
男人嘛,总觉得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大夫人已经麻木了,她平静的看着侯爷:“知错难改,善莫大焉,侯爷还是不要辜负蓉妹妹的一番心意。”
余嬷嬷适时的添火,她低下头,看似谦卑恭谨,但却字字珠玑:“二夫人若真觉得自己所行之事不妥,还是先向郡主道个歉吧!元娘子在家里是长姐,在外面也是圣上的亲封的郡主,夫人的指控,实在是让郡主脸上无光啊!”
二夫人错愕不已,她一下子就脱口而出道:“你这刁奴,竟敢管主子的事。”
“莫不是余嬷嬷说的话不妥?”大夫人质疑地问二夫人。
侯爷的目光也看了过去,二夫人低下头,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咬住了唇,站起身来,抬起脸后,又是带着温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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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拉住了唐延年的手:“延年,是我疏忽了,你别见怪。”
“不敢怪。”唐延年说着,抽出了自己的手,略带疏离的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