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庞奇沉思,回想起昨日在梧桐巷与曹怀兴见面的一幕,倒也真有其事。
微微讶然后,道:“还真是...如此推算的话,那么他们二人隐瞒关系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是孙大夫为了保护曹知府,所以故作陌生!因为真正的密盒在曹知府手上!表面上他们二人毫无交情,纵然孙大夫被杀害,凶手也不轻易动曹知府!”
徐安点头:“正是如此!”
“那徐大人是因何怀疑扶溪不是曹知府的妻子?还有,根据户部档案,梧桐巷街尾的那座宅院,确实是登记在曹知府名下的。”
“关于这点隐晦,其实再简单不过!我先问你一个事儿,你觉得扶溪是曹夫人的真名吗?”
“扶溪...不像!倒像是某个艺名...”
“对,就是艺名!那夫妻之间相处,你会向客人介绍自己妻子的艺名吗?”
“这...”
“不会!是吧?但曹怀兴却这么介绍了!原因只在于...他私下与扶溪相处时,乃是以“扶溪”相称,而非娘子或者直接叫真名!如果是真夫妻的话,会是这么奇怪的相处方式吗?”
徐安半躺在车厢座椅上,双手枕着头,微笑接道:“还有,扶溪在奉茶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给曹怀兴用了客杯,而不是主人杯。说明,她内心深处,其实也把曹怀兴当成了客人。”
喜欢喝茶,并且拥有自己茶室的人,都有一个惯例。
自用的主人杯是固定的,颜色与样式都与给客人临时用的杯子不同。
但见面那时,曹怀兴虽然坐在主位上,但却首先移开了面前的深色主人杯。
说明那个杯子本不是他的,在徐安和庞奇找来之前,他并不坐在主位上!
扶溪上茶,也没有给曹怀兴准备另外的主人杯,而是给他用了客人杯。
那么,便侧面反应了二人之间的关系有猫腻。
顿了顿,庞奇微惊道:“这么一说,庞某倒是记起了许多细节。当时徐大人你提出要上茅厕时,曹知府愣了一下,竟不能直接说出茅厕的位置。他显然不熟悉那间院子的环境...”
“房子的地契虽在他名下,但也有可能是代为持有,乃是方便回京与孙大夫暗中见面的!曹知府是随州人士,且在幽州为官,与京城相距甚远,原则上没理由在京城置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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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笑了笑,道:“根据推测,应该是这样的。但为保严谨,你仍需派人去查清几个问题。”
“徐大人请说!”
“第一,查清曹怀兴近一年内,来过京城多少次。每次来,都见过哪些人!其次,把扶溪此人的底细摸清,包括真名和籍贯,以及在城中的关系圈。另外,除了梧桐巷之外,他们二人在京城其他坊市中,是否还有房产或者物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