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就是能猜到一些事情。例如说,你此番秘密入城要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哪里。”
“哦?那不知吴相寻我,所谓何事?我又要去哪里?”
“本相来,正是为了阻止你去四邦会馆。”
听此,徐安脸色不由一滞,道:“为什么?”
令人稍感意外的是,吴应雄居然猜到他要去四方会馆...
吴应雄给他倒了半杯茶,却微叹道:“如果你可以不问缘由,便愿听我一句劝,那是最好的。那件事...不是你应该查的,有些事或许不需要真相,让它永远保持神秘对任何人都好。否则,难免会惹祸上身,乃至于身首异处。”
“是吗?吴相这是在警告吗?下官去四邦会馆有何事还未明说,吴相似乎就已经猜到了全部?”
“是。”
“如果下官执意要去呢?吴相是不是会让下官永远到不了京城?”
徐安这句极具微妙的话,宛如一根尖刺般传入吴应雄耳中,使之喝茶的动作为之一滞,目光顿时暗沉起来。
但瞬间又恢复过来,笑叹道:“就知道你这小子和徐敬之一样执拗,当年的徐敬之若能听我一句劝,又何至于落得如此田地?也罢!你既不愿听我的,那就与我做个交易吧!”
“你追查那人的底细,不过是怀疑那人与当年的敬远案有关,或是知情者。但本相若告知你徐氏没落的真相,你可愿意放弃追查?”
徐安道:“下官记得在诏狱之时,也曾向吴相询问过真相。当时吴相并不愿告知,为何此时却突然愿意了?”
“那时候并不是最佳的时机。”
“现在是了?”
“对!”
“但下官怎么觉得是吴相想刻意隐瞒什么?你与那人有关系?”
吴应雄目光一闪,却道:“你只需说愿意与否,其他的不必多问。本相直接告诉你真相,岂非你自己去查要省事得多?而且,你若要复仇,我甚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助你!”
徐安思考了半分后,才拒绝道:“若吴相这话,能早几个月说出,徐安自会答应。但现在...徐安却不想听了。你说得没错,我和徐敬之一样都这么执拗,有些话愿意听,有些话...总有自己的偏执,不愿从他人口中得知。”
“这么说,吴相可明白我的态度?”
吴应雄变得严肃道:“你认为我会骗你?”
“谁知道呢?或许不会,但我不能冒险。所以...如果吴相没有其他事,徐安就想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