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个柜子上面放有几本关于机械方面的书籍，她刚才看见王军手上拿的好像也是关于机械方面的。看来王军是在自学这个。

九一出去的时候就看见王军在和两个老人聊着天。他手上在摆弄着一个像是坏掉的收音机。

“九一同志，你找好了？”

“是啊。”

“小王，这就是来找书的小同志。”

“是啊，马叔马婶。”

“唉，小同志，你是来给弟弟妹妹找书的吗？”

“不是，是给我家小孩找书的。”

“不是……？你这小同志才多大了就有小孩了。

“马叔，不是她生的小孩。是她领养的孩子。就咱们窝棚里面那几个。”

“姑娘，你领养了那几个孩子？可真是个好人。”

“没有，有两个被别的家庭领走了。”

“你这小小年纪，哪怕养一个也是很好心了。”

“马叔他可不止领养了一个，而是两个了，她原来还领了一个小孩。”

马叔一顿：“姑娘，你以后想要什么东西就来这里捡吧，反正这些东西放在这里日晒雨淋的，以后也就坏了没用了。我那里有几个玩具，你拿回去给你家小孩玩吧。

“不用了，大叔……”

“你等一下，我给你拿去。咳咳咳……”

“大叔这是病了？”

“是啊，他这一到换季。冷热交替，就容易咳嗽。”老太太有气无力的说着。整个脸型都瘦的凹了进去，肤色蜡黄泛青，这是长期饥饿造成的。

马老头用一个破袋子提了一些东西过来，九一也没有去看，直接扔在了背篓里面。

“那大叔大婶儿，我就先走了。”

马叔马婶挥挥手：“快回吧。”

九一和王军走到了废品站外面。“王大哥，那老大娘两人不是有工资吗？怎么还饿成那样？”

“哪有什么工资？老人也是被上面的一些政策打下来的。最后还是在有人说了一句话的情况下，才没有下放到牛棚里面去。就算在这里有钱，也拿不到他们的手里。最多一个月给你个三五块钱。”

“就不能去告这些人吗？”

“告，怎么告？他们现在的身份就是戴罪之身。劳动吃苦就是为了改造。”

“那王大哥，你先回家吃饭吧，我待会儿给你针灸。我现去给买点粗米粗面，给两人送去。”

王军看着风风火火走了的九一，背影小小巧巧，却又让人感觉到无比的高大。

这一次她没有到供销社去买。她现在觉得能用钱的地方就不要用票了，票难弄。钱现在倒是挺好弄的。家里后山上到处都是她挣钱的地方。

七弯八拐的，再一次来到了这座大院。第一次来她没注意。这一次她倒是把这周围打量了一圈。

九一只能心说：不知这人是运气好还是经过高人的指点。这里倒是聚集了一股偏财的运势。

“笃……笃笃”

“谁呀？大中午不睡觉来敲别人的门，没人。”一个牛气哄哄的声音骂骂咧咧嘴里嘟囔了一句翻个身又在长椅上躺了下来。

“有人，买东西的，再不开门我就去告这里有人在投机倒把了。”

躺椅上睡觉的毛子一个跟斗翻到了地上“啪”的一声人也摔精神了。跳起来趴在门缝处看了看，一下瞪大了眼睛。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一想到刚才这人的话，愣愣的打了一个激灵。

“你谁呀？在这里胡说八道。”

九一听见就知道是早晨那个毛子的声音。”早晨卖猪肉的。”

“什么卖猪肉的，我们这里没人买猪肉。快走快走。”这女人怎么可能是早晨卖猪肉的，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嘛。想忽悠他早着呢。

“早晨卖猪肉198斤7两，算了200斤。你和一个叫山子的过了称。我还和你们大哥谈了笔生意。”

毛子打开了大门：“真的是你？”

“骗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可是你们这差距也太大了。你到这里来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