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在打腹稿该如何措辞。这位曾经可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虽说现在因爱生恨,但是看王爷这样子,只怕有点当局者迷。这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他搞不懂,但是作为医者,他还是需要告知患者家属病患的情况。
杜神医:“月姑娘她……”
魏晟鋆出言打断:“生死有命。”
杜神医……“生死有命你还一直坐在这不走是干嘛”,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只是放在心里嘀咕。
嘴上却说道,“王爷说的是,那王爷也早些去休息下,您比我辛苦。”
魏晟鋆“……”
杜神医:“老夫就在这院中耳房眯会,里面有豆蔻看着,王爷无需忧心。”
“嗯……”
杜神医见魏晟鋆确实没有想问病情的意思,只得暗自摇了摇头去了耳房。
魏晟鋆是习武之人,听力自然远超旁人,他虽在外间坐着,但是寝卧里面的点点滴滴他都听得清楚。
尤其那句“以身养蛊遭反噬,子嗣艰难,寿数有碍”让他心中烦闷不已。那些被封锁的记忆绵绵不断的在他脑中呈现。
两年前西曼与大魏再次发起战争,他奉命奔赴战场。
那年正逢雪灾,马车不能行进,朝廷的物资和大军都越不过太华山脉。他带着两千亲卫和边境的三万驻军对抗西曼八万大军,这样兵力悬殊的战役几乎没有胜算,更何况在战备物资严重不足。只能用奇兵,速战速决。
于是他仅带着二十玄甲卫杀入敌军主帅阵营,割了主帅的人头,结束了这场战斗。
二十一人勇闯八万人的军营,如同从地狱走了一遭一般,是被人在大营门口抬进来的。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还有五日便是月泠及芨的日子,他快马加鞭,正常要走半月的路程,他终于在第五日的清晨赶到了太华月氏。
可是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惊,昔日宁静清澈的月河谷被染成了血色,月氏上下所有的屋舍成了一片灰烬,一些地方还有一点星星火源,显然这里在惨剧是刚刚发生的。
他抱着一线希望寻找月泠的下落,可是将月氏翻了个遍,不仅没找到一个活人,更是连一具尸首都没发现。
一月后收到京城暗线传来的消息,太子半月后大婚,太子妃乃隐世家族太华月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