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七岁的女子已经可以嫁做人妇,可是这样的小媳妇,谁不是家里有婆母撑着,家外有男人护着,她们只需安安心心,无忧无虑的相夫教子。能遇到的最大的烦恼无非也就是三姑六婆间的家长里短。
而他们一心放在心尖尖上、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宠着护着的小丫头,却被命运无情地拉扯着。她不仅要背负起全族人的血海深仇,就连自己的性命,也需要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一切,怎能不让他们感到心疼呢?
间眼前最紧急的几件事情基本上定好,月泠道:“待安顿好这里的这几件事情之后,明烨师兄,我们回北雪。今夜若两位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商讨,便回去休息吧。”
这一夜,月泠回了她自己的小楼,明烨回了自己的小院,云华客栈中房间自然是够的,魏晟鋆被安顿在了最大最奢的天字一号房间。以他这张狂又霸道的性格,自然不会听话的在即房间中安寝。
半夜时分,半梦半醒间,月泠感觉床榻一沉,熟悉的冷香充斥在鼻中,月泠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挪了挪身子,心中暗自腹诽:“明日要提醒师兄,将这院子布置加强一下,不能这么轻易让人随便进出。”
房间内不知道被月泠点了什么熏香,淡淡的草木清香还略带着丝丝细腻的清甜。魏晟鋆在床榻的外边躺下,长臂一伸,将月泠裹进怀里。暖玉在怀,睡眠一向清浅的魏晟鋆这一夜倒是睡的格外沉,一夜无梦。
第二日直到晨时,他才悠悠转醒,这当真是他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酣睡。
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凉的药香,与昨夜那熏香的味道显然不同。月泠身着淡绿色的中衣服,静静地坐在窗户边,专注的写写画画。美人容颜昳丽,一根肃静的白玉簪随意的挽着三千青丝,越发这般简单,越是动人。
魏晟鋆走到月泠身旁,纸间已她已经画了厚的一沓,每一张上面的内容都不同,但是却是连贯的,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在画什么呢?”
月泠闻抬头,眼眸含笑的看向他:“起床了?昨夜可有做梦?”
魏晟鋆微微想了想:“不曾,这话的都是什么?”
月泠:“可听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魏晟鋆:“当然,和这些画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