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虽然两州是在不同的辖区,确实离得挺近的。”
竹心心里感叹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宿命感让“相逢已是上上签”的含金量还在不断增加。
见竹心不说话,裴珩又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三叔以为他卸任户部尚书,袁相能把沈学士捧上去。还给亲信打了招呼,让他们关键时刻推沈学士一把,三叔这个户部尚书与其别人做,不如沈学士来做。可现在怎么办?”
唾手可得的尚书之位都不要了?他真的,我哭死。竹心看着眼前瞪着她的裴珩从磕cp的海洋中游了出来。
“这种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我们怎么管得了?现在倒出来一个户部尚书和一个大学士的位置,这两个位置如果你现在研究不了,可以研究其他。只要上去的是京官肯定有人倒下来位置。”
裴珩没好气地说,“这还用你说,可他们颠沛流离,我自己升官发财合适吗?”
竹心摊开双手,“我怎么觉得他们都是去度假去了?只有你一个人在朝上对抗摄政王黑暗势力呢。”
黑暗势力这几个字,仿佛唤醒徐芷萱沉睡的记忆。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常三娘手里拿着艾人跟着徐芷萱的节拍左右摇摆。
竹心,“……”都怪她在家无聊,开了太多场演唱会。
竹心脚趾扣地的时候,裴珩像白磷一样自燃了。
“你们放心吧,京城有我就够了。”
竹心,“……”搞什么呀?搞得像奥特曼一样。
?五月末,衡州,徐家老宅
徐世子接手相王的兵力受阻。没办法,江南这边比较特殊大部分兵力都是水军。徐世子没接触过水师,下面的人都不太服他。
这方面徐三爷一点忙都帮不上他,只能写信给宋鹤鸣,问他有没有好办法。
他还真问对人了,宋鹤鸣上辈子在福州待过一段时间。
那时景兴帝刚刚登基,琉球人总骚扰沿海城市如强盗一般烧杀抢掠。相王请旨要了一个天价军需,景兴帝大怒驳回了相王的请求,并派宋鹤鸣去福州平乱。就是钱不可能给你,也不用你平乱,哪凉快哪待着去。
陆地作战和海上作战确实天差地别,当时宋鹤鸣也栽了好几个跟头,不过他还是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平了琉球之乱。
宋鹤鸣立刻写回信,传授他水上经验并推荐了水军中几个得用的人,其实都是他上辈子非常得用的人。心里只能说是龙州的不想推荐的。
徐三爷看完信后总算松了口气。这时听下人说,“三爷,沈大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