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我和上官明天就可以去白水村了。］

如顾回干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这一次通话，沈知行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轻快：“小妹。”

“哥，沈家没了？”如顾回知道沈知行这些年里的执念。

要不是有她和空言在，沈知行早就对沈家父母下手了。

哦，有她们在他也下手了。

不过这不重要，不过是破坏了他们身体的免疫力罢了，又没要他们的命。

“我不过是给她个教训罢了，又没要她的命。”

这句话，本就是沈父告诉他们的，如今的沈知行也只是还回去。

“嗯，四家都不干净，解决起来并不困难。”沈知行对沈家一笔带过，“没了他们，上官后续行动也更轻松。”

“好，别跟上官交际太深。”

这句话如顾回从前就说过，沈知行也没有忘记。

人心易变，尤其是上位者的心思。

对于如顾回来说，上官虹就是一枚目前尚且还算好用的棋子。

但若有一天，这颗棋子不好用了，又或是有了逆反的心思，那她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将其碎掉。

她可不希望有一天，沈知行因为这件事而跟她求情。

电话那头的沈知行笑起来：“小妹，没有人会在乎一颗棋子的。”

他们兄妹俩本质上是一样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嗯，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如顾回望向了阴沉沉的天空。

就快下雨了。

“嗯？”沈知行的声音还带着笑。

如顾回说：“空言醒了，但是她可能不会爱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

如顾回也没挂电话。

回到风宅门口的时候，身畔切实的温柔，和电话里失真的温柔前后响起。

“小心门槛。”这是一直牵引着她走的侯霄汉。

“那不是很好吗？”这是沈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