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顾回也不过是抹掉了世界意志的自我意志，躯壳依然存在，只等新的意志在体内诞生。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用告诉南宫哲了。

如顾回看着她的太子殿下在金殿之上挥斥方遒，展露锋芒，心情很是不错。

果然，南宫哲很厉害，之前的那些话其实只是自谦。

他根本不需要如顾回的帮助，就可以迅速掌控整个朝堂。

不过，南宫哲悄悄地瞥了一眼如顾回的位置。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地去关注如顾回，但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忍耐的个性。

既然想，那就去做。

所以他承认，昨夜去找如顾回的确是带了自己的私心，但是完全没想到还能有意外之喜。

既然为他而来，那么他有私心也是可以的吧。

如顾回今日完全就是个吉祥物，安安静静地坐着度过了整个早朝。

直到下朝时，如顾回才和南宫哲一起并肩走在宫中。

南宫哲没有传车辇，如顾回自然也不会自己离开。

“国师觉得，哲今日所为如何？”南宫哲忽然问。

“很有明君之姿。”如顾回给出了诚恳的答案。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朝臣对他的期待。

南宫哲脸上露出了温润的笑，柔声道：“如此便好，我初执政，还担心做得不好。”

这人从来也没个新鲜的，最常用的套路就是示弱。

“不会。”如顾回永远会认真地回应，“你做得很好，不会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了。”

南宫哲对上如顾回的眼神，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

这人怎么能这么……这么……

南宫哲说不上来，只觉得至少此刻，哪怕如顾回突然持剑刺向他，他也是无法反抗的。

没过几天，就是春山宴，京中未婚的男女都会在京郊的春山参与宴会。

风国人，尤其是京中的皇亲贵族们，打小就可以学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也可以学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八雅。

当然也可以学习武功、刺绣这些实用的内容。

所以，每次春山宴都格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