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不可分割,这是所有大夏人心中的底线。
违者,不会有人追随,更会遭到多方势力的围攻,直至被彻底抹除。
并且还会被冠上“奸邪”之名,钉死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所以哪怕今日北宫朝已经被推翻,也不会有人称皇。
大夏的领土上,不可以出现超过一个的皇帝。
平阳王自然也不会。
所以他还是穿着蟒袍,自立为王。
而这位其实武力值并不算出色的指挥型领主,即便到了此时,也依然是平静的,他甚至朝着两人拱手作揖:“事已至此,本王甚至不知二位的来历。”
“八苦楼,娄望舒。”如顾回说。
“云王。”被逼着说了八百遍这个称号的云晖郎心似铁,“云晖。”
平阳王自然是没听过“云王”这个新鲜出炉的名字的,但八苦楼却是耳熟能详。
平阳王无奈摇头:“早在二十年前,八苦楼第一次现世时,本王就预料到了或许会有这一天。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也这么突然。”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晖:“八苦楼筹谋多年,输在你们手中,倒也不冤。”
其实各方心中都有数。
八苦楼就是一种缓慢渗透,不知何时便会彻底爆发的毒药。
八苦楼也知道,一旦有人掌权,自己就会第一个被清除。
所以,这种平衡迟早会被打破,只是那个时候没有人想去做打破平衡的人。
平阳王也没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
平阳王深吸了一口气:“成王败寇,听凭处置。”
他也没有为自己的妻儿求情,毕竟如果自己死了,她们在这个乱世中会如何还很难说。
云晖却说:“你的援军已经到了。”
平阳王无奈:“即便如此,我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他又不傻,云晖手下五万大军,伤亡恐怕尚未过万。
如此情形之下,他难不成还指望外面第一波的援军,能够如有神助的攻破城防吗?
平阳王看得清形势,知道自己已是末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