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娘一喊,威力惊人,大家纷纷跑来围观。
赵月红那点破事,国棉厂就没几个人不知道。
“赵月红同志,现在能找一个真心实意对你的男同志不容易,你就别折腾了。”
“不是我泼你冷水,你把大头折腾没了,人吴副科长就能跟你复婚了?”
“吴副科长早说了,他不可能跟你复婚,你死心吧!”
“大头对你算不错了,你就惜福吧,免得到头来两头空。”
赵月红失魂落魄,在众人的劝说下,终于认清了现实。
吴金顺是她亲手抛弃的男人,他不可能吃回头草。
她心里失望极了,低头看着张老娘。
“我跟你回去。”
张老娘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亲亲热热,心无芥蒂拉着她的手。
“这几服药,是妈从潘家巷朱神婆的手里求来的,听说可灵了,足足花了我五块钱呢!往后你听妈的话,好好吃药,把身体调理好,再生个大胖小子,和大头好好过日子,这不比吴金顺那孤家寡人强?”
姜榆看了一会儿热闹,原本想着就要走。
结果听见“朱神婆”这个名字,脚步一顿。
“这个朱神婆怎么还敢卖药。”
贺庭岳不解,“她怎么了?”
他不常和大院的大爷大妈交流,很多消息不如姜榆灵通。
姜榆和他边走边说。
“去年咱们家属院有个新进门的媳妇儿,刚怀孕就被她男人拉着喝朱神婆的药,喝了两月,孩子没了,人也去了半条命。”
本来不至于这么严重,可这家人愚昧,发现流产的征兆还不送医院,反而找了朱神婆来看。
朱神婆又不是大夫,哪里会治。
拖了几天,孕妇都大出血了,才把人送医院。
这事儿闹得不小,朱神婆倒是遭了一番罪。
但她年纪大了,动不动就说要一头撞死,最后事情不了了之,她倒是安分了一阵子。
谁知道没过多久,她还敢出来招摇撞骗。
“现在都破四旧了,她这种人老出来宣扬封建迷信,还乱配药,遭罪的大多是女同志,不能不管呀。”
朱神婆敢明目张胆做这些,可见国家已经纵容放任她多年。
贺庭岳嗯了声,“我叫人盯着,想办法处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