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自己挑来挑去,挑了个脾气最差的媳妇儿!

姜榆原以为这其中没有自己的事,谁料段玉珍却走了过来。

“姜榆,曾叔娶的不是你堂姐吗?你去让她改婚期。”

姜榆觉得莫名其妙,“你自己说去,跟我说有什么用。”

姜丽愿不愿意,都和她没关系。

“那不是你堂姐吗?”

“堂姐怎么了,亲姐妹还有关系不好的,堂姐妹关系就好了?你张口就让人改婚期,你算老几啊,跟旧社会的地主小姐似的,谁都得让着你。”

姜榆给鸡栏里的鸡喂了点米糠和菜叶子。

她也没那么奢侈,上次杀了一只鸡,期间隔了好几天,家里都没再买肉,靠着腊肠腊肉度日。

那只兔子她本来想叫贺庭岳收拾了,刀才拿起,才发现它竟然揣了崽。

可把她愁坏了,兔子吃草,这城里可不容易弄来野草野菜。

加上院子里养着它,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臭味,每天清理都不行。

姜榆明明拒绝了,却不见段玉珍离开。

她依旧站在南房门口,死死盯着姜榆。

“你和你堂姐关系不好?我怎么不信呢,她怎么谁都不找,偏巧找上了咱们大院儿的曾叔?怕不是你和她分享了自己的经验,她才能够得逞吧?”

话里话外,都在往姜榆头上扣帽子。

段玉珍瞥了一眼曾常,满眼嘲讽:“曾叔,你可得瞧清楚了,别回头被人坑了,你还乐呵呵数钱呢。那么年轻的闺女,还是头婚,找个年轻男人不好吗,怎么挑了你这么个二婚头,还不是看中了你是城里人。”

孙母不动声色附和了一句:“玉珍说的也有道理。”

姜榆歪了下脑袋,反问道:“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什么都不图,干嘛嫁人?结婚是我堂姐和曾叔之间的事,他们不觉得亏就行了呀,难不成曾叔觉得自己娶了个二十来岁的黄花闺女,亏了?”

曾常一愣,还真认真思考了片刻。

他果断摇头,斩钉截铁:“不亏!”

姜丽才二十多岁,还是头婚,年轻好生养,以后说不得能给他生个大胖小子,哪里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