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进来,就听到曾常好似在骂姜榆。

姜榆指了指黑蛋,“它在曾叔头上拉屎。”

贺庭岳:“……那我们把它炖了?”

黑蛋猛地抬起头,明明没什么表情,但姜榆就好像感受到了它的绝望。

嘴里的菜叶子突然不香了。

“咯咯咯!咯咯咯!”

贺庭岳皱起眉头,“我连刀都没拿,它是不是喊早了。”

“咯咯咯!”愚蠢的人类,我跟你拼了!

它像对付姜丽那样,想扑腾起来啄他脑袋。

但贺庭岳可不是姜丽,他眼疾手快,一把薅住黑蛋的脖子。

黑蛋绝望地歪下了脑袋,翅膀也不扑了。

鸡生无望。

姜榆笑得不行,把黑蛋从贺庭岳的手下解放出来。

“不杀你,别扑腾了!”

“咯咯!”真的吗?

姜榆拍拍它的脑袋,送它回鸡栏。

“都说了不吃你,吃你的菜叶子去。”

而后转头对贺庭岳说:“我觉得这只鸡挺有灵性,咱们养着它,看家护院。”

贺庭岳睨着黑蛋,故意说道:“要看家护院,我给你找只狗不就行了,这只鸡还是炖了好。”

果不其然,黑蛋又开始激动起来。

“咯咯咯!咯咯咯!”

恨不得跳起来和贺庭岳对骂。

贺庭岳讶异:“还真成精了?它之前不挺蠢的。”

逃跑的时候还能自己撞树上。

“咯咯咯!”

姜榆戳了戳愤怒不已的黑蛋脑袋,忍俊不禁。

“先前是,现在看着聪明。”

虽然听不懂黑蛋在说什么,但姜榆听得出来,它骂得很脏。

“行,那就养着吧。这只兔子,二厂食堂那边能养,但李师傅有条件,等这兔子生了崽,养大了给食堂留几只,让大家加餐。”

姜榆忙不迭应下:“行,要不今天就送过去吧!”

兔子养在院子里,实在太臭了。

“行,我下午上班的时候,就把这兔子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