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知道贺庭岳结婚了,只是心里总怀着那一丝不甘,想过来给姜榆一个下马威。
没想到的是,姜榆并不差,至少和秦美静想的有些出入。
姜榆不是无知村姑,一点都不土,秦美静怀揣的优越感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消失殆尽。
秦美静站在一旁当了一会儿电灯泡,觉得没意思,才想抬脚离开,忽而见谭永新一行人走了进来,她大哥也在其中。
秦团长看见她,难掩惊讶。
“你在这做什么?”
秦美静白了他一眼,“岳哥又不只是你朋友,也是我朋友,我怎么就不能过来了?”
秦团长摸摸鼻子,“能,谁说你不能来。”
只是他一向了解秦美静,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谭永新走过来,先是问候了贺庭岳的伤势。
听到他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多亏两位同志支援灾区,及时请来陈工,缓解灾情。”
姜榆受宠若惊,连忙站起身。
“书记言重,我们做的不过是分内之事。”
谭永新看了一眼陈钰,“我比你了解老陈,要不是你亲自去接,又拿着马馥华同志的信物,他还真不一定会管这事儿。你们的功劳,我都记在心里。”
陈钰哼了两声,睨着姜榆。
“你推辞什么,这是你该得的!”
比起自己的嘉奖,姜榆更在乎陈钰的。
“书记,陈工此番算是立功吧?他能不能……”
谭永新仰头大笑,“老陈,姜榆同志也算是你的师侄了吧?你看看她,自己奖励还没讨,倒是护短,生怕我亏待了你。”
姜榆大大方方道:“我只是觉得陈工这样的人才,却没有得到重用,岂不可惜。豫南遭此一难,垮掉的堤坝需要重建,有陈工在,想来您也放心。”
她这一番话,说到了谭永新的心坎里。
从前是他力不能及,现在启用陈钰,名正言顺!
“放心,我已经写信为陈工平反,总不能叫立功之人寒心。”
姜榆看着贺庭岳,相视一笑。
如此,才算皆大欢喜。
转而又瞧见赵书记押着赵学文进来,要他给姜榆和贺庭岳道歉。
赵学文仍旧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不情不愿说了句:“对不起。”
他原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却听姜榆道:“赵同志没做错什么,不需要道歉。”
赵学文哼笑,“爸,你听见了?人家都没觉得我有错。”
姜榆嗯了声,“赵同志事先又不认识陈工,看不起他是正常的。再说了,先前赵书记在接待谭书记,哪里能让旁人打扰,赵同志阻拦我们,也是情有可原。”
赵学文拧起眉头,听着是在为他说话,可怎么这么别扭呢!
潭永新听得直乐,无奈地点点姜榆。
“你还真是个促狭鬼。好了老赵,往后好好教,告诉这孩子,我们是为人民的公仆,理应把百姓放在首位!”
赵书记连连应是,后来连夜把赵学文送去乡下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