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缓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和他对视,眉目凌厉。
“你知道被拐卖到深山的女孩都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吗?你哪怕没经历过,也该看过新闻吧?掉进了狼窟,她不再是个人,只是一个生育工具,生了一个又一个的孩子,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她冷眼看着贺经义,嗤笑一声。
“饶是你不想认,可贺欣也是你的亲孙女,畜生尚有护犊之情,你却没有。”
“贺东齐要是被卖去当鸭子,你还觉得这个玩笑好笑吗?”
贺经义恼羞成怒,“你说的那些事,不都没有发生吗?贺欣好好在你身边,她根本没出事!哪怕魏秀茹真有什么坏心,也没得逞,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话已至此,姜榆知道自己和他话不投机,根本没必要多说。
“你说我咄咄逼人,那就当我是好了!像魏秀茹这般,随时可能伤害我女儿的人,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别说她,就算是你,我也照样会把你送进去。”
贺庭岳终于送完最后一位宾客,从外面走了进去。
他瞥了贺经义一眼,冷道:“枉你还是一名军人,竟然妄图包庇拐卖孩童的人贩子,我还是高估了你的底线。”
那眼底的轻蔑,叫贺经义如同针扎似的难受。
贺庭岳这眼神,像极了卫白筠。
当初魏秀茹带着贺东齐出现,卫白筠没有伤心,眼里只有冷漠和蔑视。
就像他只是个人品低劣的垃圾。
魏秀茹虽然出身和人品都不如卫白筠,但她愿意伏低做小,在他面前从不会高高端着。
“她是做错了事,可她好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后妈!”
贺钧道跟着劝说:“庭岳,都是一家人,魏秀茹出了事,对你也没好处。”
贺庭岳扬眉,“小叔瞧着,比我爸还担心她。”
姜榆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贺庭岳一语中的,叫对面三人都变了脸。
尤其是褚云美,先前为着那九千块钱,她对魏秀茹已经极度不满。
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的,她总觉得贺钧道和魏秀茹之间,好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她明明有了怀疑,却不敢深想。
贺钧道的心虚化为怒气,斥道:“你既喊我小叔,就该知道我是长辈,这种玩笑能随便开的吗?”
姜榆凉凉道:“既然是玩笑,大家都不会当真,小叔何必恼羞成怒呢。”
贺钧道还没开口,褚云美先驳斥了姜榆的话。
“这话无礼,任谁听了都会生气,开玩笑也得有个度!”
姜榆听见她的话,颇像是在自欺欺人。
“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与我无关,酒席都散了,麻烦几位也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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