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在曾所长手底下讨生活的,哪里敢和曾安平作对。
他压低声音:“您早亮出底牌,连曾所长都不敢护着曾安平。”
姜榆眉目淡淡,“难道没有关系的人,就该被你们这样对待吗?”
昌哥语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叹息一声,“姜同志,都是讨口饭吃而已,这世上也不是非黑即白。”
谁不知道曾安平的做法是错的,可人家背靠大树。
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清楚这一点,有后台的人,这路就是能走得更顺畅。
姜榆眉眼低垂,没再搭话。
“我回家喊我姨婆过来,让她配合你们调查。”
姜榆回到家,姚香玲都快急坏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让你去拿个东西,半天都不回家。”
姜榆在外面吹了这么久的冷风,脸都冻僵了。
蓝婶赶忙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你姨婆差点就要出去找你了。”
姜榆捧着茶杯,这才把赵老太的事说了一通。
要不是遇到了曾安平的刁难,这件事早解决了。
姚香玲哼了声,“确实是她能做出的事,忒龌龊了。走吧,我那房子里还剩些什么东西,我一清二楚。”
连金镯子都偷了,想来她柜子里那一千块钱,肯定也被顺走了。
有了姚香玲的配合,公安才知道赵老太偷的东西,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多。
大概是因为先前有曾安平的偏袒,赵老太有恃无恐,就还了一些衣服。
那些被她顺走的麦乳精、贵重物品,她是提都没提。
这些吃食还只是小数目,真正的大数目是那金镯子,还有一千块钱。
姚香玲有理有据,容不得赵老太抵赖。
“姜同志,这老太太的家里人过来了,想跟你们和解,你们看……”
姜榆冷淡道:“要和解,三天后再来找我们。”
为什么是三天后?
当然是想给赵老太一个教训,也让她在里面受受磋磨。
但姜榆明白,赵老太这个年纪,是不可能真的判刑的。
只是从派出所离开的时候,赵老太的老伴还是拦住了她们。
老人家苦苦哀求,差点给姚香玲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