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的好怕,我一点儿也不想学,也不想做。
可是不能说不,妈妈只给我一个选择。
那就是没有选择。
针灸针进入妈妈皮肤的感觉,我的感觉深刻。
虽然很久不给妈妈针灸了,我改良了治疗妈妈类风湿疼痛的方法。
喜欢选择二伏天,去拔新鲜的草药苍耳,砸烂了外敷,三伏天,炒麦麸,加醋热敷。
轻轻的按摩,捏捏脊柱后背两侧,白天黑夜的不时的揉揉,这样做,缓解妈妈身体都不舒服,至于缓解多少?不得而知。
妈妈说——行了,舒服了。为准。
至于身体内部如何?不知,妈妈不去医院。轻轻的按摩腿,脚丫,艾灸也行。
总之,我不喜欢针灸扎针的做法,说心里话,我怕。
妈妈工作忙碌,非常上进,每年的标兵模范是妈妈的,立功受奖,在妈妈那里,就像便饭。
我一点儿也不羡慕妈妈的荣誉!妈妈就像耍家的机器人,懒得说话,脾气也不好,面对病人,却把所有的耐心用尽。
爸爸撒手离去,都已经三十五年多了。我无法忘记,那一刻,就教会很多。
别计较太多,人会死去,健康平安的活着就好。
没了爸爸,什么也不重要了。家还是家,可变化太大了。
我从病房回来,看见舅舅,姨夫,在装我家煤,我姥姥在说——快点,你姐快回来了!
我看见,拿着小铲子往下扒拉!一边扒拉一边说——我家的!我家的!
妈妈回来了,生气的说——你姐夫死了,我们娘俩也死吗?不活了!
煤,还是被拉走了。
我不理解!为啥就这么给了呢?
多年后,与妈妈聊天时问。
妈妈说——你看他们富吗?沾光,越沾越光。
沾光的人,只觉得沾少了,没有感恩的心。
爸爸名下的房子,给小姨住,最后他们偷偷改了名,房子成他们的。
我反对,我当然反对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