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猜猜,你为什么如此热衷救我父亲?”
陆朝阳歪了歪头,若有所思的模样。
托马斯·博尔特扯了扯唇,露出一个职业假笑,“身为医生,救死扶伤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应该是为了钱吧。”
陆朝阳毫无情绪波澜的声音,听得托马斯眼皮一跳。
可他是谁?
这么多年下来,他的脸皮早就练的和铜墙铁壁一般。
他露出不解困惑的表情,“陆小姐说的我怎么听不懂?”
“若不是为了钱,总不可能是为了练手吧?”
陆朝阳表情嘲讽,一字一句道:“毕竟我父亲他的情况有些特殊,他的换肾手术,并不是一般的换肾手术。”
“陆小姐说的,我真的听不懂。”
“好吧。”陆朝阳耸耸肩,直接道:“既然托马斯医生听不懂,那我就说些你能听懂的。
我,陆朝阳,不打算捐肾给我的父亲。”
她说的认真,接着莞尔一笑,“再说我父亲,他也不同意做手术吧?”
托马斯·博尔特盯着陆朝阳唇角的那抹笑,看了又看,接着一声叹息。
惋惜道:“我是真没想到,陆小姐竟然见死不救。
罢了,反正您见死不救的是您的父亲,我作为一个外人,多说无益。”
他起身,转身离去。
走出病房,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脸上惋惜唏嘘的表情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是冷漠,烦躁。
他想不通,为什么陆青松不愿意做手术?
明明和他肾源匹配上的人是他的亲生女儿,亲生女儿的肾,用着不应该更顺手吗?
他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陆朝阳那个女人能洞察他的心思?
明明他从未暴露过他的心思。
阎榷的病房内。
“阳阳,你真的不会捐肾给你爸吗?”
他有些不确定的问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陆朝阳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微表情。
“榷哥,你说呢?”
她歪了歪头,笑容无懈可击。
阎榷拧眉,他不知道,猜不出来。
也或许是他猜到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毕竟他的阳阳,一直都很善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