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柳素钥便习惯每次受了重伤便到这里,她不哭,也不怨,只是把自己的事当做家常事说给凌花蕊听。
每次凌花蕊听完,便愤怒的要去找孟丞安算账,次次都被柳素钥拦下。
她永远都是一个理由。
“我是丞安的妻子,改变不了,你若是去找他,那么,我们就永远也见不了面。”
为了时常看见她,凌花蕊便忍了,就把自己当做一个青楼女子,日日夜夜在楼上守着,等自己心爱的人来看自己。
后来,一天两天,过了很多天,凌花蕊都没等到柳素钥。
直到半年后,街头传闻,孟府二少奶奶死了,她因多年无子,入不了家谱,只能被随意安葬在安山一处。
凌花蕊找了两天,才在那偌大的安山角落处,找到了柳素钥的墓。
那个女子,让她苦苦等待,让她深爱的人,已经变成一块墓碑,永远消失在这世间了。
她怨,她怒,她悲,却没有办法诉说,因为她爱的是一个女子,是不能说出来的爱。
故而没有人会认可她的恨意,所以她只能默默的策划,怎么去替柳素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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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盯上了我,使我便成了你利用的刀刃,对吧?”
孟知安没想到,她回乐清后,突发奇想的去云香阁猎艳,竟然就成了凌花蕊的棋子,一直被她操控着。
凌花蕊也直言。
“对,我知道你是孟知安,素钥念念不忘的人。所以我接近你,对你好,让你将我当成你的红颜知己,好借你来报仇。”
“第一个目标就是孟丞安?”
知道凌花蕊的真面目后,孟知安猜想的第一个柳素钥要害的人就是她的二哥,孟丞安了。
“是,他是害死素钥的直接凶手,也是素钥这辈子最恨的人。孟知安,有些事,我有必要告诉你,关于你那个挨千刀的二哥的。”
说起孟丞安,凌花蕊咬牙切齿,气的脸都红了,她掐着手心,身子往前倾了倾,眼里尽是恨意,继续道“他因瘫痪,成日只能坐在轮椅上,刚开始对素钥还行,不打也不骂,最多使使性子。可是,时间久了,他发现素钥有时会和府里的下人说笑,便吃醋,怒火中烧。为了让素钥一心只在他身上,孟丞安便将她的活动范围缩小到自己的院子,只要他的视线里没有她,那么迎来的就是一顿毒打。还有,他因自身的疾病,无法行房事,便常常要求素钥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如果不做,便被他用变态的方式对待。”
具体做什么事,做不到,又被怎么对待,凌花蕊实在说不出口,因为她讲到这里,泪水已经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但有一件事,她至今还记得,就是柳素钥胸口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那是她拒绝让孟丞安抚摸自己,被他命人按住柳素钥,他亲手用摔碎的瓷片割的。
为了帮柳素钥去除那道疤,凌花蕊用尽所有办法,翻遍她的医书古籍,皆无用,那道丑陋的疤痕一直在。
每次,柳素钥裸露出身体时,她都要捂住那道疤痕,而凌花蕊亲吻她时,必然也要绕开。
听了这些,又看到一直冷漠的凌花蕊居然落了泪,孟知安能想象出柳素钥曾经遭遇过的痛苦,不亚于苏清颜所遭受的。
她低下眼,不敢抬头,心头一阵痛苦。
“是我们孟家害了她,对不起她。”
听到这话,凌花蕊很不满,将孟知安的下巴捏住,用力的抬起,怒道“是你对不起她才对,孟知安,我以为你一直爱着素钥,可是你并不是,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把她的爱给辜负了。”
“我没有!”孟知安不满,不能同意凌花蕊说的话,她怎么会是无情之人。
“没有吗?那你为何一走多年不回来?孟知安,你只知道素钥是病逝的,却从来没有去想,为何一个健康的人会无故生病。如今我来告诉你,她是被迫害的,被你们孟家,被你的二哥,她的枕边人一步一步逼死的。那么,孟知安,那时你在哪里?你说你爱她,其实全都是谎话,若真的爱,为何你感知不到她的痛苦?”
凌花蕊怒得眼睛都红了,这一句一句的话,都是表达对孟知安的不满。
她走了,却让柳素钥陷入无尽的痛苦中,凭什么?
“……”孟知安已经无法回答。
此时,她呼吸急促,悲痛已经让她思考不了任何的事情。
“之前,我还以为当你知道素钥不会是病死,便会立刻替她报仇,可你并没有,只能急得我引导你,为了苏清颜,去杀孟丞安,真的太可笑了。”
原本,凌花蕊以为孟知安会怀疑柳素钥的死,还会找出真凶,可是,一天又一天过去,事情始终没有进展。
之后,凌花蕊得知孟知安爱上了一个女子,是苏清颜,又是孟丞安的妻子。
所以,她改变了策略,借一次替孟知安挡住热牛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