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光是想象就能感受到那种震撼,光是那两个数字后面跟着的零就足以让人数的头晕目眩,别说坐在赌桌两方的当事人,就是那些身在那条船上的赌棍们,在亲眼见到这样传奇般的赌局,该是多么的激动人心,热血沸腾?
“各自两张,总共四张的双方底牌被荷官小心翼翼的发了出来,文森特的右手按在那两张牌上,他反复的深呼吸,我的手上戴着手铐,于是我只是靠在椅子上,微笑的看着他。”楚天骄说,“我知道,此刻整条船上的人一定都在关注这场赌局,因为外面的电子屏幕上同步显示双方的底牌发了出来,我能听到有人在呐喊,有人在深呼吸,我和文森特的底注总计两千万被扔进赌池里的时候,窗外的喊声就像球迷看着支持的球队拿了世界杯总冠军。”
“听起来你似乎不太紧张。”楚子航再一次看了眼这个男人。
哪怕是楚子航本人在那样的赌局里也很难做到完全的心如止水,但听楚天骄的描述,他似乎根本没考虑过自己的输赢,好像一旦失误输掉的只是几枚钢镚或者一顿晚饭,而不是十亿美金的巨款和自己的身家性命。
“该紧张的是我对面的老家伙才对,不过他看起来蛮震惊的,但我知道他那是在佯装镇定。”楚天骄笑笑,“文森特看着我说其实德州扑克是他的长项,同样他在二十一点和斗牛也是一把好手,我说真不凑巧,这三种游戏其实我玩的都并不多,特别是德州扑克,我最擅长的其实是斗地主。”
“我不知道老家伙信不信,但我说的是实话,并没有框他,文森特说他给我一个反悔的机会,如果我认负的话,无论是十亿美金还是二十亿美金的赌债,都都可以一笔勾销,并且我之前在船上赢的五千万也可以归我自己所有,不过相对应的,我要在他的船上工作十年,如果觉得十年太久的话,五年也可以,不过这五年我要全心全意做他的奴隶。”楚天骄翻了个白眼,“老家伙想的倒是挺好,他说我还年轻,五年十年的岁月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下船的时候仍然年轻,而且我在船上待着也不是虚度光阴,船上什么都不缺,美食、美酒和女人,他说我肯定能学到很多东西,可我我晃晃脑袋说我拒绝,而且我不会给他开出这样的条件,因为老家伙都老的快死了,我不需要这种又老又丑的奴隶,他身边的那几个美女看起来还不错。”
饶是楚子航都忍不住想翻白眼,文森特这属于自讨苦吃,老家伙也许是认真的,但楚天骄随随便便一句烂话都能气他个半死。
“老家伙气的不轻,他甩下一句天堂有路我不走,接下来就让我见识一下地狱。”楚天骄说,“这时候荷官的公共牌已经发完了,老家伙问我敢不敢先别急着看牌,跟他盲注,我问老家伙盲注多少,他说两亿美金,我笑笑说那没意思,我梭哈。”
“梭哈!”屋子里的众人惊讶的说,“盲注阶段就梭哈!”
“是的,十亿美金,我一口气梭哈了,不需要看底牌,因为当底牌和公共牌全被发出来之后它们就确定了,和‘薛定谔的猫’不同,不论是现在押十亿,还是在最后一张公共牌被翻开后再押十亿,结果只有一个,从一开始,这场牌局的胜负都被确定了。”楚天骄沉声说,“当然,甲板上那些客人们比你们的反应更激烈,我能看到女孩们躲在男伴的怀里,整个身子都忍不住的发抖,男人们也亢奋的脸色潮红,手死死地掐在他们女伴的大腿或者胸上,所有人都说我是疯了,因为我和整条船在赌,而且是盲赌十亿这么大的数字,但他们又嫉妒我,因为没有能力和财力,去玩这么一场惊险又刺激的游戏。”
“文森特是什么反应?”楚子航问。
“老家伙也被吓坏了,他桌子下的手狠狠地掐着荷官的大腿,我感觉那个女人大腿肉都快被掐掉,但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质,脸上的表情居然一点没有变化。”楚天骄说,“老家伙死死地盯着我的脸,试探性的问我是不是认真的,我坦然的点点头,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那是阴谋得逞的笑,就好像他是猎人而我是猎物,这一刻我终于落进了他一直苦苦准备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