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说的通了’……是什么意思?”
“还有,明明之前说你知道了‘剥皮者’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剥皮者’又是谁?”
“你知道我性子直最讨厌弯弯绕绕那一套,谜语人滚出纽约啊混蛋!”
老唐看着路明非一副恍然大悟却一副卖关子只顾自己沉思的模样,急得抓耳挠腮……说话只说一半就戛然而止,这大概是世界上最能把一个人逼疯的事了!
“别急老唐,虽然我想通了‘剥皮者’的身份和作案顺序,但她的作案动机我仍然没想通。”路明非摩挲着下巴,眼中跳动着思索的光。
“明明……你这家伙,要不是你是我兄弟的话,就凭你这么欠揍的性格,我保准跳起来暴K你!”
老唐已经焦虑到把脑袋上的头发挠成了可以供给燕子筑巢的程度,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动物园里的蠢猴子,路明非就是拿着香蕉挑逗他的游客,他恨不得急得上窜下跳。
“老唐,你先在屋子里待一会儿,我去外面打个电话,很快就回来。”路明非突然站起身,拍了拍老唐的肩膀转身开门离开。
留下屋子里一脸懵逼的老唐满脑袋的黑线和问号,望着路明非莫名其妙的背影小声咒骂个不停。
掩上房门,路明非仿佛把最后一丝光都留给了房间里的老唐,他行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走道里。
老唐在布鲁克林这里租的房子在一片很老旧的低矮楼层的筒子楼里,过道里的照明灯早就坏掉了,在这里居住的不是有过犯罪记录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暴力罪犯就是没有正式工作整天遛街的无业游民。
走道两头,每一扇紧闭的房门上都写着不堪入目的脏话,有的墙壁和门板上还残留着不知从何时就深深印在上面的暗红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臭味。
有的猫眼甚至被人勾画成一个没有睫毛的巨大眼睛,暗红色的纹路夹杂着几个寓意不明的黑色的符号,而黑色的门板就像是漆黑的树洞……仿佛猫眼后,黑黢黢的树洞里,就有人用爬满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你,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