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客人!”司机尽量让自己的牙齿不打颤,“以前跑业务的一位老大哥和我说过,前面好像是黑帮的地盘,那位大哥和我说的很邪乎,他们在里面饲养了美艳的妖怪,能吸人的血!很多进去的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原来你听说过啊,那就没错了,终于被我找到了!”年轻的客人反而看起来兴奋极了。
“啊?”
“没有传闻那么夸张,但前面确实是黑帮的地盘。”年轻的客人从怀里抽出两张大额的美钞拍在司机手里,开门下车。
“等会儿客人……还没找钱。”司机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惊惧。
“不用找了,辛苦你了。”客人摆了摆手,“这附近应该有人巡逻,别在这儿逗留,和黑道扯上关系是很麻烦的事。不过如果今晚你没什么事的话,在我们上来的那个山脚下等我,大概两三个小时后我会出来,这将是你职业生涯里浓墨重彩的一笔……到时候我会付你一百倍的报酬,如果你敢的话。”
年轻的客人头也不回地朝远处那间金碧辉煌的山中大屋走去,他走过屋前山溪上搭起的精致小桥,从浓雾里走出穿着艳丽短裙、身形饱满的少女将他迎入,就像奈何桥的艳鬼,他的身影消失在蒙蒙的雨雾里,好似被黄泉的极乐之国给吞噬。
……
敲门声轰轰震动,把恺撒从梦中唤醒。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瞥了眼挂在对面墙壁上悬挂的巨大钟摆,时间是凌晨四点左右,这个点不论出于何种原因都不应该有人来打扰加图索家少爷的睡眠。可想着敲门的有可能是一位娇俏的少女,于是恺撒耐着性子回复一句:“请回,不需要客房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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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敲门声依旧不停,甚至越来越用力,就像不怕疼似的用拳头在砸昂贵的欧式门板,仿佛恺撒再不开门,他就会用蛮力把门轰开破门而入,看这架势就像是来寻仇的,推开门的下一刻就会端着冲锋枪乱扫一通,或是掏出锋利的匕首往恺撒身上盖着的丝绸棉被狠狠刺去。
哪怕是仇杀也不该在这个点来打扰!完全搅乱了他的生物钟……恺撒这样想着下床,脸色微冷。如果待会儿打开门那个家伙真的端着一把冲锋枪,恺撒一定会抢过来,然后把子弹从弹夹里拍出来,一颗颗喂到那家伙嘴里让他生吞下去!
“是你?”门打开了,恺撒看着门里那个魁梧的身影直皱眉。
“家主在客厅等你。”夜叉说。
恺撒跟着夜叉来到客厅,果然,源稚生在沙发上坐着,一根已经点燃的柔和七星夹在食指与中指间。不仅是他,乌鸦和樱就站在他的身后,而穿着蓝色睡衣的楚子航坐在他们对面的靠椅上。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恺撒给自己倒了杯香槟,他看了眼被源稚生占据的沙发,又看到附近仅剩的座位在楚子航旁边,于是他径直坐在了茶几上,对源稚生问,“不要和我说这个点叫醒我们是为了去东京山上看日出,你应该知道这么愚蠢的项目不会出现在我拟备的观光清单上。”
源稚生现在没有和这些神经病们计较到底谁才是愚蠢的,他吐出一口并不浓郁的烟雾,面无表情地发问:“我记得你们还有一个人,他人呢?”
恺撒下意识地转头望向楚子航,后者轻轻摇头,这个摇头有两层意思,第一是表示路明非确实不在,第二是表示他也不知情。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吧,这里不是你们日本分部的地盘么?”恺撒回望向源稚生,神色泰然自若似乎并不在意路明非被搞丢的事。
“他是你们团队的人,而你是团队的队长。”源稚生依旧面无表情。
“你说的也没错,路明非是我的人。”恺撒不紧不慢地品了口淡金色的香槟,“这么说来,我的人在你的地盘上搞丢了,这事是不是应该你来承担责任?”
“你们本部的人都是这么无赖?”源稚生皱眉。
“那要看对谁?我们一般都对症下药,对值得礼遇的人礼遇,对无赖的人无赖。”恺撒无赖地说,“顺便一提,在对付无赖的问题上我很擅长,因为我从小就经常对付我那混账老爹,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无赖。”
“你的意思是,我亲自开车去机场接你们,安排全东京最豪华的半岛酒店的总统套房给你们,每个房间派人精心布置,我反倒成了无赖?”源稚生发现自己还是不擅长面对神经病,他险些被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