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来这里买手办,还没提保护费的事呢,那边的小哥就要打劫我,还要用球棍揍我。”路明非耸了耸肩膀,“对本家的执法人出手,赔上性命也是应有的惩罚吧。”
说完这番话后,路明非把几人聚在一起,小声讲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哦对了,那小子喜欢那个女孩,虽然还是个孩子但相当有底线,哪怕丢脸也没对我动刀,人还是不错的。”
“原来如此。”恺撒把狄克推多扔在野田寿面前的桌子上,给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配合路明非演戏,“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人吧?”
楚子航一言不发,他不用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就杀气凛冽。
源稚生意外地看了眼路明非,惊讶于这家伙的想法和做法居然相当老练,就像在黑道里混迹了很久的老大哥。
樱点点头:“没错,本家确实有这条规矩,对执法人动手的话,情形最严重者可以当场判处死刑,你的运气很差,惹到了执法人里最凶残的那一类。”她瞥了眼惊恐绝望的野田寿,“再加上伱无视本家律法乱收保护费的事……浇成水泥桩吧,埋在东京湾下,也算是为这座城市做贡献。”
“怎么会……怎么会……”真语无伦次地喃喃,无比后悔,和这些这种的黑道分子比起来野田寿只不过是个不良的高中生而已,是她把恶魔招来。
那个金发蓝眼睛的一看就是杀人无数的外国雇佣兵,他扔在桌上的猎刀简直如虎豹的爪牙般狠戾,遍布锯齿的设计是为了砍伤敌人时还能从身上撕咬下一大块血肉吧!
还有那个面瘫的杀手般的男人,他的眼神真让人不敢直视,比豺狼还凶狠!
至于最开始那个客人虽然看起来和蔼面善,但这样的笑面虎最可怕,他的心脏一定是透黑的,想必是以杀人取乐的变态杀人狂!
“和……和野田寿先生无关,一切都怨我,是我犯了错,乱打本家的热线。”真央求道,“连同我一起惩罚吧……请别将野田寿先生沉入东京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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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错,与真小姐无关!”野田寿忽然如野兽般大吼,抬起头,他的眼底遍布红血丝,“是我无视本家的规矩索要保护费!是我对执法人动手惹了不该惹的人!真小姐没有犯过任何错,请不要殃及她,我愿意……向本家谢罪!”
“想清楚,命没了你可什么都没了。”路明非冷冷地说,“你应该不知道被浇成水泥桩有多痛苦吧?”
“不知道!但如果因为我的过错连累真小姐会更痛苦!因为自己的犯错而连累女孩的男人不配活在这世上!”野田寿神色如铁打般刚硬,“把我浇成水泥桩吧!相应的,不要对真小姐出手!”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路明非说,“要惩罚谁要怎样惩罚都是本家说了算,哪怕你们野田组的老大也没有商量的份!”
喂喂,本家的人也没这么不讲理的好么?别把我们描述成昏庸的暴君啊……远处的源稚生心想。
“与身份无关!我是以男人的立场说出这句话的!男人可以慷慨赴死,但一定不能死的没有意义!如果真小姐能安然无恙,那我的死就有意义!”
“见鬼,这番中二病还没毕业的话听起来居然很有感觉。”恺撒嘟囔。
“这就是日本的极道文化吧。”楚子航压低声音。
没人注意到野田寿说出“男人慷慨赴死”这番话时,路明非在片刻的失神后,忽然露出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