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犬山家的鼎力相助,想必战争会以势如破竹之势迎来曙光!”橘政宗鼓掌,欣慰地笑着。
“但愿如此。”犬山贺似乎是解开了心结,忽然展露出微笑,“时辰尚早,我的干女儿们也恰好齐聚玉藻前,不如找一间素静的和室……”
“不必了。”橘政宗摇摇头,婉拒了犬山贺的邀请,“大战在即,还有诸多杂事缠身,此番前来也只是为了确认犬山君的安全,既然看到犬山君无恙,就不耽误玉藻前的整修了。”
一番长谈后,橘政宗告辞离去,犬山贺鞠躬送行,在犬山贺起身的刹那,他望着橘政宗背影,脸上的笑容忽然敛去,眼底划过一闪即逝的戾色……路明非的话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闪回。
这一切都被断檐后的路明非尽收眼底,他看了看犬山贺变得阴沉如水的表情,又看了看在一众黑衣保镖们的簇拥中消失的橘政宗的身影。
“政宗老狗,这只是开始。”
路明非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着。
“在解决师兄和绘梨衣的血统问题前,我要你好好活着。”
“你爬到今天的位置用了二十年,而我会用几天把你二十年来积累在身边的东西一点一点从你身边剥离,威严与声望、力量与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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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杀死你简直太便宜你了,身败名裂、众叛亲离,至少要让你尝尝……当死亡都成为一种奢侈时,等死又是怎样一种滋味。”
在门口的奔驰车队离开后,路明非也从玉藻前的屋顶离开,消失在东京茫茫的夜色中。
……
高天原,地下室的三人浴室。
恺撒和楚子航浸在各自的水桶中,泡着工作之后放松身心的日本浴。
恺撒正叼着一支雪茄卸妆,尝试着从眼睛里取下假睫毛,而楚子航正在看报纸,一边默读一边用记号笔在报纸上勾画,他们中间的木桶是空的,没有加水也没有添柴。
“日本的报纸你读得懂么?我记得你的日文水平应该和我旗鼓相当吧……哦,见鬼!”恺撒摘假睫毛时看了眼楚子航,不小心把真睫毛扯下来一撮,痛得他直扑腾,桶里水花四溅。
“里面的重大新闻标题会有中文翻译,总要有人关心外面的局势不是么?难不成你打算在这里当一辈子牛郎,把‘男人的花道’贯彻到底?”楚子航反问,“报纸上好像说大阪的黑帮出现了大规模骚动,多半和蛇歧八家有关吧。”
“话说我们见习牛郎时期的花票好像一夜就攒够数了,接下来会被叫去面试的吧?”恺撒吐了口青烟,“你有心理准备么?”
“恺撒·加图索也有对自己没自信的时候?”
“不是没自信。”恺撒摇摇头,“说实话,从加图索家到卡塞尔学院时期,我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但我承认,我确实看不透那个店长,如果这个世界上二货也分等级,那他也算是二得相当有格调了……唉,不知要损失多少智商才能入那种傻逼的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