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比起你们的话,我更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源稚生微微点头,“我来到这一层的时候,这里只有你们,和满地的尸体,没没有任何一人,你们偷窥了家族的秘密,最重要的一副壁画也被你们盗走了。”
“别胡乱给我们安上莫须有的罪名!我们压根连最后一副壁画是什么模样都没见着!”恺撒冷喝道,“那里是一处封闭的空间,我们根本就没有那一架专属电梯的权限,是你亲自刷贵宾电梯把我们送上这一层,不是么!我们上来的时候,这些执行局的人已经死了,你硬说人是我们杀的话就拿出证据,现在是法制社会,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我的眼睛就是证据。”源稚生看着恺撒,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哦,上帝!真是够了!我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恺撒真是被气笑了。
他见过的上一个成功把他气笑的人还是芬格尔,可那个家伙虽然没有底线,但贵在自知,从不像这些虚伪的日本人一样,犯了错却毫不过问,只顾着往别人的头上扣更大的罪名!
不过恺撒话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他不该和这种家伙谈法制,他的面前是日本黑道的老大,和这家伙讲法制就好像和乞丐聊人生理想,和歌伎牛郎聊洁身自好!
“听着!我恺撒·加图索生平最接受不了两件事就是背叛和污蔑,而你两个都占全了!还不止一次!”恺撒冷声道,“你本该是我们的后援和支柱,但你背叛了我们!你把我们三个扔在海底八千米的深处,面对成群的尸守,还私自把我们的深潜器改造成一枚核弹!要不是我被一群好心的渔民捞了上来,我甚至要觉得你们日本这个国家的好人都已经死绝了!”
“路明非因为帮你们消灭尸守群力竭,被抓走拍卖,我们去解救我们的同伴,你们蛇歧八家非但不施以援手,还切断了我们和学院之间的通讯,甚至派人在拍卖会的会场偷袭我们!”恺撒数落着一条条的罪状。
“你说你很高兴我们活着……我看你遗憾还来不及吧!我从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人!一边派人追杀我们一边说自己高兴,当上了大家长,说瞎话的本事也与日俱增了是么!”
恺撒说着又往源稚生的脑袋上狠狠砸了一下,鲜血顺着源稚生的额头流下。
“我们确实命令辉夜姬封锁你们和卡塞尔学院的通讯,因为我们不希望和勐鬼众战争的期间,有秘党的人进来搅局,极渊计划确实是家族对你们的亏欠,是我犯下的错,我犯过很多错,但我都承认,我从来不逃避自己的过错。”源稚生如实说,“家族确实有派人寻找你们,但绝对没有下达偷袭你们或追杀你们的指令,我们只是想要控制住你们,但没有伤害你们性命的想法……不过是在我刚刚发现你们杀害执行局的人之前。”
“没有下达指令?”恺撒冷笑一声,“十拳会不是你们的人么?十拳会的会长高田吾是你的手下对吧?他亲手把短刀刺进我的胸口,说是你派他来的!”
“十拳会?他们已经背叛了蛇歧八家,就在山神会背叛的那一夜不久后。”源稚生说,“这是黑道人尽皆知的事,我们对勐鬼众掀起了战争,那些勐鬼众安插在蛇歧八家的暗钉也全部暴露了出来。”
“别扯了!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说谎,绝对会用我手上的枪轰爆你的脑袋!”恺撒把沙漠之鹰的枪口用力抵在源稚生的额头上,“不知道皇的脑袋会不会和你的手臂一样坚硬,能吃的住子弹!”
“恺撒!”
楚子航大喊着提醒,但是已经晚了!
恺撒的枪口把源稚生的脑袋抵着后移,楚子航刀锋在一瞬间离开了源稚生脖颈的动脉处,两个致命的威胁现在只剩下一个,源稚生抓准了这一瞬间的机会。